“这是同性之间的“敌视”,你当然不会了解。幸好,我们溜得快,不然我可能已被围殴至死了!”他说得好象煞有其事般,做出被“宰”的样子。
雾霜笑得瘫在沙滩上,她的快乐也感染了姚毅,他咧嘴大笑。
“对了,你怎么会在酒廊驻唱,我是说,你不是嫁给一个肺痨鬼?”姚毅诧异地问。
雾霜摇头苦笑,尖声道:“我没有老公,我没有老公,呀!呀──”这一刻平日积压太多的愁苦,像洪水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她又叫又吼,像个疯子。
真实的她,赤裸裸地在姚毅面前展露。
姚毅太疑惑了,他急于知道真相,只好一把抓住雾霜的手臂。“不要闹了!告诉我怎么回事?”
而雾霜还是又叫又笑,迫于无奈,姚毅只好对着雾霜的耳朵,大声吶喊:“不要闹了!”
雾霜吓得摀住耳朵,一不留神,她整个人跌在姚毅的胸前。她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姚毅感觉到胸前渐渐潮湿。
“我真恨他,我恨死他了──”雾霜啜泣道。“我不断地说服自己,要做个好妻子,为他生个孩子,谁知,他竟那样待我──”她悲伤地诉说一切。
他逃婚了?那个肺痨丈夫居然逃跑了?
“喔!你实在太可怜了!”姚毅想象她当时的情况。“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礼堂--”
“没错。所以,我发誓和他永远势不两立。”她咬牙切齿道。
“别这么说,姑娘。”姚毅安慰她。“当他回家时,你应该好好犒赏他,甚至给他一个亲吻。”
“为什么?”她不明白。
“你又不爱他,他既然跑了,你就可以不用与他朝夕相处,想想!跟一个你不爱的人在一起,甚至──”姚毅说得很露骨。“甚至上床,那不是很痛苦、很可怕?”
雾霜羞红了脸,但她知道姚毅说的句句属实。
“对!没了他,我反而逍遥自在,和单身没两样。只要过完这两年,我就可以回到俞俊仁的怀中。”她又喜又忧。“就是不知道,到那时俊仁还要不要我?”
“傻女孩!”姚毅笑瞇瞇说。“你这么美,任何男人都会要你的。”
“谢谢你的赞美和开导,这些都让我更成熟了。”雾霜开心地笑了。
“没什么,学习音乐的人,对爱、恨、情、仇都会有不同的看法吧!”姚毅说道。
雾霜斜睨着他。“你好象还是无法忘怀你的未婚妻?”她敏感地问。“为什么?”
“伤我最深的女人,我岂能忘记?”他简单道,但话中有明显的仇恨意味。“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