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总是看得头昏眼花,筋疲力尽,然后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仇尘刚总是会轻轻把她摇醒,横抱地住卧室走去,轻吻她的小鼻尖道:「小情妇,该尽一些床上的义务。」

她深情款款地注视他。「我喜欢取悦你,你应该明白。」

他笑了,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她真是天生的情妇,她让他神魂颠倒,销魂蚀骨。

※ ※ ※

又过了三个月。整整半年,她在「号子」还是「每赌必输」。

而真正令夜蝶忿忿不平的是她赔得一干二净,而王裕元他们却赚得翻天。他已快成为台湾最大的股东了。也许,就只差王裕元的父亲王伟效手上的股份了。

她却已寒伧到同一套衣服穿了半年,布鞋也破了一个大洞,但是,仇尘刚可不同情她,他要她自己想办法。

所以,她只能在例假日时,赶快洗衣服,破破烂烂的布鞋,也只好用卫生纸遮住破洞。天气变冷了,只靠仇尘刚的大外套取暖。

这半年来,改变的是她的头发留长了,绑了个小辫子,另外,席谷雪这些日子并没有再来「骚扰」他们。夜蝶睹中高兴不已!

今夜,「老女人」又大摇大摆上门来找「情夫」。

仇尘刚真是一位君子,所以信守诺言,他不准席谷雪进门,自己走出大门,与她在门外说话。

夜蝶佯装不在意,低首看着报纸,不过,当仇尘刚一关上大门,她立即蹑手蹑脚地冲向大门边,将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监听他们的一举一动──

「……既然你这样要求我,我当然不会不识相地赖着,但是,请记住,我爱你……我不会再来烦你,除非……你厌倦了你的情妇……」席谷雪哽咽地说。

「你是一个成熟、事业有成的男人,但是,你的财富却彻底改变了你,你变得冷血、无情,你不再是以前的葛烈了。」席谷雪顿一顿口道:「我明白毫无人性的仇尘刚,是不会爱上他的情妇的,你对她完全是肉体的需求。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种生理慾望是很容易厌烦的,我等你──」

夜蝶感觉自己好像被乱棍挥了好几棒,她的心越来越下沈。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仇尘刚霍地打开大门,两个人撞个正着,他的大眼瞪着她……

「妳在干么啊?」仇尘刚好玩地问道。

「我……我……」她脸颊红了起来,毕竟,偷听别人谈话,实在有些不道德。她眼明手快,立即拿起脱鞋。「我要服侍你穿鞋啊!我是小妹嘛!」她蹲下身子。

仇尘刚言中有意。「妳白天才是小妹,晚上是情妇,不必做这些事──」他拉她起身.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她。这突然的举止,吓住了她。

他将她抱得好紧。

她藏在他的傻中,有无限的安全感及温暖。「你……你怎把我抱得这么紧?」她翘着唇问。

「不抱住妳,怕妳又会胡思乱想,无理取闹──」

夜蝶满足地笑了。

「你为什么愿意让我紧抱着?」仇尘刚反问她。

「我喜欢贴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