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炜露出轻蔑不屑的目光,使雷黛莎顿时寒了心,她不敢说话,只是泪眼朦胧。

天炜继续冷嘲热讽。“其实,自杀很容易,你看,这豪宅面对悬崖,你就跳入水中,海浪这么大,又这么冰冷,你会很容易溺死,或是冻死。”他拍拍她的粉颊。“我想,这是你结束生命最好的方法。”他尖刻又嘲讽地说。

他转身迈开大步,在夹杂着雨声风声的吵杂中,他听到雷黛沙楚楚可怜的哭唤。“为了证明我的爱,我对你的一片癡心。

我会照你的话跳海自尽来结束我的生命的……”

东方天炜愣了一下,但他还是嗤笑:“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娶你的牌位回家。”他依然不相信雷黛莎会自杀。

“真的吗?”雷黛莎闻言竟然兴奋莫名,“别忘了你的话,若我死了,你要娶我的牌位。就算我死了,我还是要做你的妻子,我的美丽rou体要永远伴着你。”

“疯子!”他低声咒?。

真是名副其实的“波大无脑”,雷黛莎虽是有傲人的同体,不过,头脑似乎是超级的白癡,因为,rou体会随时间而腐朽,只有一个人最可贵却无形的精神,才会永远伴着世人,活在人们的心中。

“随便你。”他?下这三个字,就打开车库门,坐进跑车,扬长离去。

虽然东王天炜负情于她,但是,雷黛莎心中真的下定决心,她要完成她刚刚的誓言,她的美丽娇躯,这辈子,要永远留在东王天炜的身边。

寒冷淒清的夜晚。

台北与基隆一样,雨势大得只能用“倾盆”来形容。坐在车厢内,雨点打着车门,好像在打鼓一样,挡风玻璃前阵阵剪不断的水流,虽然雨刷拼命摆动也冲刷不完磅?的雨水。因为视线模糊,东王天炜开车的速度降到时速三十公里左右。

冬天的雨怎会好似夏日的风雨呢?

这种天气,发生在湿冷的二月,正常吗?

唉!天炜歎气,他感到惴惴不安,雨凝贫穷得连一把雨伞都没有,她身子骨又单薄,她会承受得住这种风雨?他想加快车速,无奈,这好似台风的天气跟他作对,他越加快引擎,越觉得这台跑车像“乌龟车”。

唉!他长籲短歎的。他突然想起三弟天尧这个有一半日本血统的东方人,他常年居住在日本,他总是说:“日本新宿下大雨时,只能以在鱼缸里形容,就算你没淋雨,你也会感觉全身湿透了。”

呃——天炜苦笑,他现在觉得,今天这场雨,以“水池”

比喻更贴切得宜。

好不容易,他终于见到卒亥隧道中的微弱晕黄的灯光,他立刻忘却开车的疲,加足马力往隧道中央,少了雨点击打车身的吵杂声,隧道里竟显得安静。不过,这过于明显的对比也给天炜一股奇异诡谲之感。

“雨凝——”他轻唤。“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