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炜觉得一股椎心刺痛袭向他。他蓦然松了手,声音苦涩地问:“他是谁?”

“一个年轻小伙子,我很喜欢他。你不是一直盼我对你死心吗?如今,我真的开窍了,你应该拍手叫好啊!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对你死缠活黏了。”她“善解人意”地说。“甩了我,你一定很高兴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炜脸上血色尽失,全身骨头嗄嗄作响。

盯着她离去地背影,天炜心痛地倒在沙发上。他的心,好似被千万把刀刺着……深夜。

雷黛莎尽兴而归。

她记得杜雨生在分手前,还特别花钱买了一个可爱的芭比娃娃送给她。

当时,他害羞地道:“你不会觉得我很幼维吧?我没钱送你珠宝首饰,而这个芭比娃娃,是我的私心,我希望娃娃能伴我入眠,就好像是我睡在你身旁一样。”他的双颊越来越红,声音越来校

“雨生——”她真是感动莫名。我“很喜欢这个娃娃,谢谢你的用心!”她收下它,将娃娃紧抱在怀中。

恐怕没有人知道,她最企盼的礼物,就是芭比娃娃,而雨生却歪打正着了,她注视着雨生,心底浮现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时,她想要一个娃娃,妈妈却没有钱买给她……曾几何时,时猁事往。

她满足地搂着芭比娃娃,回到豪宅。她小心翼翼地进门,连走路都蹑手蹑脚的。她并不希望碰见天炜,她只想赶快抱娃娃上床睡觉。

她想这么晚了,天炜一定睡了。

屋内黑沈沈的,只有角落一盏微弱的桌灯亮着。

天炜坐在沙发上,与早上坐的位置相同。他就这样子坐了一整天,让前所未有的妒火吞噬他的心。

雷黛莎并不想打扰他,她用着轻如猫足的步伐,战战兢兢的从他的背后快速逃开,但她终究还是躲不开这场战火。

一阵鄙视的话语,从天炜的齿缝中迸出:“你还知道回家啊!你今天‘玩’够了埃”他特别加重‘玩’这个字。

显然,雷黛莎对“玩”字的定义与天炜并不同,她很老实地回答:“我的确是玩够了。”她与雨生,今天特别去遊乐场玩,玩云霄飞车、鬼屋、电动玩具、海盗船,相当刺激呢0今天玩够了,明天,还要继续玩——”

你——”天炜霍地起身,神色凉冽,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雷黛莎不由得往后退。“你……干嘛?我说的……是实话……”

“你背着我与年轻小子胡搞?”他用他从不认帐的婚姻来指责雷黛莎。“记住!我们是夫妻!我们结婚了,结——婚——了——”他吼叫。“你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