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跪在地上求饶的杜金海,深深感受到,此时他内心所受的良心谴责,才是最大的折磨啊!

她于心不忍,轻声道:“爸——”他弯身想扶起他,不想让他的额头磕到流血。“爸,我不是鬼,我是人——”

但杜金海已哧得屁滚尿流了。“求你!求你!离开我——”

此时的她只能选择悄无声息的带上门,神情哀伤的走出杜宅。

这时,她泪如泉湧,不能自己她做错了吗?她把父亲哧得魂不附体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杜金海再坏、再狠,他还是他的父亲啊!可是,他却也是一等的大坏蛋。

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待她开车远去后,她并不知道,有一个老头从阳台上摔了下来……天炜一早起来,发现床的一侧上殷红的血?,昨夜的种种,慢慢湧上他的心头……他呆坐了了好久。雷黛莎,回神过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雷黛莎人呢?

他跳下床,急急找寻她的影子。

该死!他迟了一步,她又出门了。她真的不在乎昨夜发生的事吗?天炜双拳紧握,不停地踱步。他垂头丧气,烦燥不安,忽地,他?头看看时钟,他蓦然知道该怎?做了。

他火速打电话给珠宝店及花店,安排一切,两个小时后,他衣装笔挺,潇酒帅气地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她归来,桌上,有一大束海芋花,他口袋里还有一只红丝袋盒子。

这真是在考验天炜的耐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觉得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当雷黛莎一脸憔悴,失魂落魄地出现在他眼前时,她一看见天炜就羞赧地想溜走。她觉得自己无脸见他。她转身,却被天炜狠狠拉住,他怒气冲冲。“你跑到哪去了?”

听他这恶劣的口气,天炜还是不屑她吗?她缓缓说道:“我……来收拾行李,我要搬家——”

“不准。”他吆喝着。冷不防,他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