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沿用“彩叶草”的名字,但今天没有钢琴演奏,只有脱衣舞蹈。她艳光四射,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耀下,她是淫荡的舞娘,也是纯真的处子,烈赦注意到她了,他炯然的眸子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又出现在他眼前了,这些日子他茶不思,饭不想的,都只为了倾城佳人,不过毕竟一切都值得了,他会掌握她,她绝对是属于他的了。但他或许错了,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为之一变,如犀利刀锋般闪烁。他的三个弟弟竟也同时出现在脱衣舞厅里,看样子等会儿有得瞧了!
今天,“彩叶草”似乎也与以往不同,在灯红酒绿,天旋地转的阴暗空间下,一待天亮,她竟草草结束了脱衣表演,不露痕迹地直接闯到后台。
她又要逃走了?烈赦的心一悸,心脏倏地紧缩。下一秒——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四兄弟都一起往后台冲,为的是抓住“彩叶草”。
今夜是幸运日吗?她并没有逃,甚至大大方方地坐在长脚椅上,跷起一双美腿,她身上几近裸体,只覆着一件蕾丝晨褛。
“干么?”她举止轻浮,说话离经叛道,透着不同凡响的魅惑。“你们一个个面色铁青,气喘如牛地冲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真是个坏的可以的女人!对男人不屑一顾,她的傲气令男人恨得咬牙切齿,但也爱入心坎,一种极端冲突的感觉,就如同她的味道:是处女又是浪女。
“‘彩叶草’,口气别这么冲啊!”经理一旁缓缓地巴结道:“我知道你现在是秀场的大红人,但他们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没有他们,就不会有舞厅和秀场,那你又怎会有机会大放异彩呢?”经理放下身段,低着头在“彩叶草”耳际喃喃道。
她那恍如维纳斯的身材,令所有男人欲火攻心。以往,他们都是在晕暗的灯光下目睹佳人的狂野,如今在清亮的日光灯下,“彩叶草”可是不着寸缕地被一览无遗。
她的面容——不讳言,其实跟莫绣寻长得很相像。
当然,也有不尽相同的,毕竟脸上有无胎记就有很大差异,还有打扮穿着莫绣寻永远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都不想多看一眼,对她的印象自然有限。两人的神态可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总是畏首畏尾,可怜兮兮,无助焦虑,委曲求全的传统女人,永远怕被责备,怕被批判,而眼前的“彩叶草”则是狂妄,前卫,胆大包天,不怕死,以及露骨的坦白,她直言不要男人,只要肉欲。
但是她的身上,却出乎意外地散发出大家闺秀以及对音乐素养极高的气质,这同样出自莫绣寻身上的味道,都不应该出现在一名浪荡女人身上。
她的目光颐指气使,充满不屑,却偏偏带着勾引,诱惑,坦荡的气息,赤裸大胆地直视四位公子的腹部,接着却又嗤之以鼻地嘲弄:“你们满足不了我的,跟上百个男人上过床的我不屑跟你们玩,你们都太懦弱了!”她说完便淫荡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