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持续前进,唐狱王陷入童年的回忆里。
小时候,他对爷爷唯一的印象就是爷爷很忙,像个空中飞人似的到处飞来飞去,今天上海,明天香港,后天到美国,大后天在台湾……
他曾经很盼望爷爷能够跟他一起玩,但很快的,他知道这样的要求是奢望,他的周围永远只有家里的佣人,连其它亲戚都对他冷眼相待。
他依稀记得一个下雨的夜晚,爷爷难得在家。
半夜,他起床上厕所,看到爷爷的书房还亮着灯,他好奇地站在门口,由缝隙望进去。
只见爷爷坐在办公桌后,正凝视着手里的一张照片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么。
他听不到爷爷的声音,只是忍不住好奇爷爷这么晚不睡,在看谁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他趁爷爷出门上班时,乘机溜进书房找答案。
很快的,他在抽屉找到了那张照片。
那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个清纯可人的少女,绑着两条辫子,穿着素雅的旗袍,照片背后写着:白玫瑰。
白玫瑰……
这女人是谁?
是爷爷认识的人吗?她和爷爷有什么关系?
直到如今,这个疑问还是没有解开。
对爷爷来说,那个女人的重要性似乎胜过一切,他曾为此耿耿于怀,但……哼!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渴求家人的爱而不可得,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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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唐狱王坐第一班飞机飞回台湾,将近中午的时候,座车抵达唐家。
司机将车子驶进大门,停在宽广的花园前,占地百坪的庭院种满了玫瑰花,多年来不曾改变,微风吹来,花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
玫瑰……
唐狱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美景,这个玫瑰园正是爷爷为了那个叫玫瑰的女人所设计的礼物。
陈叔先下车帮唐狱王开门,唐狱王下了车,一旁立刻有佣人上前打开后车厢,帮忙把行李提进家里。
他一言不发地走向家门,经过花园中央一座矗立着维纳斯雕像的喷泉,池水不断的喷起又落下,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隐隐约约间,他好像看到了爷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