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折腾下来,冷墨冀也不知不觉陷入睡梦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舞轻嘤了一声,室内一片黑暗,不知道是几点了?她在哪儿呢?喔!她的头好痛!这就叫做头疼欲裂?她隐约记得她喝了酒……酒精的作用,使她浑身发热流汗。咦?奇怪,怎么多了一个人?她柔软的胸部压在一上人厚实的身体上!

喜悦驻足在夜舞的胸膛——是妈妈吗?一定是的,妈妈知道她醉了,所以来了……她更加挨近温暖无比的肌肤。“妈妈——”

对方仿佛会意轻抚着夜舞的发丝,好像真是她的妈妈,这动作好像是母鸡保护小鸡般……

夜舞的小脸蛋,埋得更深了……“他”是妈妈。她模糊地喃喃呓语着。

夜舞再度满足地闭眼休息……

???

“啊——”一阵比杀猪还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间卧室,夜舞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情况,她竟然衣衫不整地靠在冷墨冀身上?而她的脸还不偏不倚地埋在他的大腿间!

她真的情愿再一次醉昏过去。

“混蛋,你整我?”夜舞气急败坏地挣扎着爬起来,随即,隔夜的宿醉让她摇摇欲坠、头疼欲裂,但她还是硬逼自己力图振作,她咆哮道:“你竟敢碰我?”

昏昏沉沉的冷墨冀,兀自在睡梦混沌中。

当下,夜舞愤怒地举起手,毫不留情就要挥向他——

冷墨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光火道:“你敢打我?小太妹!搞清楚是谁巴着谁不放!是谁硬黏着我当妈妈的?哼!丢不丢人啊!”

夜舞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是他!他就是“妈妈”?夜舞一阵心虚,但她仍故做镇定道:“我……昨夜有吐露……什么吗?”她可不希望“曝光”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怕了吗?”冷墨冀嘲弄地笑道。“既然害怕‘酒后吐真言’,那为何还要喝得酩酊大醉,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一刹那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换成一张满不在乎的脸。“我高兴!”放肆地顶嘴。“怎样!你的酒被我喝光了,你的房间音响好棒啊!嘻嘻!嘻嘻!”

她想气死他!谁知,冷墨冀竟然冷笑。“我不会再与你计较任何事,经过昨夜,酒后乱性之下,你的‘真面目’呼之欲出,我完全明白;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虫!”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看。

“你——”夜舞的脸色大变。

糟了!昨夜到底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话?此时此刻,冷墨冀犀利得像刀般的深邃双眸,似乎洞悉了一切。

本能地,她必须武装起自己。“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她推开他,想站起身,无奈,身不由己,一阵头晕,她又虚弱无力地摔回冷墨冀的怀中。她在挣扎,相反的,冷墨冀却有意无意地抱紧她。

他佯装色迷迷地盯住夜舞的胸脯,饶富兴味地说:“你昨夜说什么,我是记得一清二楚。而且藉着昨夜我们的‘肌肤之亲’,我也一饱眼福——现在,我对你有欲望了!”他很残酷地加重“欲望”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