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是如此乖巧,像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根本不是是叛逆、风骚的小太妹。
冷墨冀从厨房窗口望着她,心醉于这幅画面——蔚蓝天空,朵朵白云,绿油油的草地,一位女孩,像是天空中飘浮不定,难以捉摸的白云……夜舞有很多面,是善变、是神奇而令人惊叹的。
他从窗口向她挥手。“哈罗!吃饭了!”
夜舞点头回应他,立即把含羞草和“毛毛”带入餐厅内。
进了餐厅,坐在餐椅上,冷墨冀主动地把“毛毛”抓到他的手掌中,他取出苹果,喂它吃饭。
夜舞看呆了,他对“毛毛”亲密的举止,似乎不像原本的他……
“看什么?”他不经意地抬头,嘴角上扬,有意道:“你是不屑吃我做的饭菜喔!你连筷子都不动——”
“才没呢!”她赶快执起筷子、碗,挟了菜,大口大口地嚼起来,她发现——他还真会做菜呢!
“好吃吗?”
她不由得用力地猛点头,然后不客气地埋头大吃一番。
冷墨冀发出会心的笑容,他识相地坐在夜舞陪壁的椅子上,两人合力让盘底朝天,互相替对方抹了抹嘴,心有灵犀地相视大笑。
???
餐后,冷墨冀甚至泡起咖啡来。夜舞站在一旁,竟露出少见的文静与局促。在他泡咖啡的同时,她一语未发主动地洗起碗筷来。怕他会讥讽她的“乖”行为,便自顾自地喃喃自语。“平常苏菲这么累,今天就让她休息一天,我来洗碗……”
冷墨冀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激动而喜悦不已,他情不自禁地端睨她那头古里古怪的头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故作不经意地问:“你的生母……是个怎样的人?”
一瞬间空气中原有的祥和因子几乎都凝结了,夜舞抓着盘子,水龙头下的小手,突然就硬生生地静止不动了。夜舞虽背着他,但他却能感到她的僵硬与锐利。
天啊!他问错话了吗?他不该问吗?
他幽幽地叹口气。“你总是这样的。”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藉此化解彼此尴尬。“夜舞!你太光锐、太仇恨了。你把你的恨与不满当作箭矢,射向周围的人。不仅是我,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你似的。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母亲,会造就这样的小孩?”他他说到这里便止住了,细心地观察夜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