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家出走后去哪里了?」贝煦蓝也十分好奇。
「他住在国际宿舍的公寓里,隐姓埋名,靠当赌徒赚钱。」蕥蓎简短地道出一切。
「赌徒?」贝煦蓝惊呼出声。「真是大不可思议了!哥哥不是这样颓废的人,看样子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打击?」
「这说来话长。」贝煦蓝大叹一声。招了一下手,老管家娜娜出其不意地从旁边走了过来,让蕥蓎心底湧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里似乎到处都躲着人,随时准备伺机而动。这是为了可以及时服侍主人吗?
「习惯就好!」贝煦蓝看穿蕥蓎的困惑,好心地说道。「妳是贝家的大少奶奶了,很快地妳也会有一名贴身的随从了。」
「是吗?」蕥蓎忽地好怀念她和柏烈住的小房子,房间虽小却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不像现在置身于宽大的城堡中。却彷彿被囚禁似的。
「娜娜,给我一杯酒。」贝煦蓝命令着。
「小姐,妳虽然已经二十岁了。可是老夫人规定妳是不能喝酒的。」老娜娜提醒着。
「偷偷喝可以吗?只要妳不说,妈妈是不会知道的。而且他们在里面密谈,一定会谈很久的,这是一个难得的空档,没人管得到我。」贝煦蓝撒娇着。「况且喝酒只是自我陶醉罢了!也才可以藉机酒后吐真言啊!」
老娜娜知道说不过她,只好端来浓浓的波特尔葡萄酒。
贝煦蓝细细地品嚐着酒中的香甜。在蕥蓎眼里看来,贝煦蓝不但人小鬼大,更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
原来酒会麻痺一个人的神经,也会松弛贝煦蓝的舌头,她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贝家的秘辛。「柏烈一直是贝家的重心。他是武器设计的天才,也是理工方面的天才。他是企业的总裁,也一直是众星拱月的人物。从没受过任何挫折,更没人敢惹他。直到一袋纪念金币莫名失窃。那是贝家老祖宗在十四世纪所挖掘到的,也是贝家致富的关键。从那个时候开始,柏烈便遭遇到一连串莫名奇妙的追杀……」
「追杀?」蕥蓎的心脏快要停止了。「是谁要暗杀他?」
「不知道。」贝煦蓝耸耸肩。「官顾问一直查不出来。只能研判或许是恐怖组织,或是反战主义的激烈分子,因为我们贩卖武器,是引发战争的始作俑者,因此扬言要杀我们。或者是敌对的雷氏集团,想把贝氏的总裁杀掉,好抢下武器制造业的龙头宝座。」
「从那个时候开始,哥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很容易沮丧、绝望。而某一天,他突然留了封信,说要出去走走,然后就失踪了。」说到伤心处,贝煦蓝难过不已。不过她很快就笑逐颜开了。「当然哥哥再度回来我们都很高兴,尤其是又多了一个妳。」
「不!我不知道--」蕥蓎心烦意乱道。「我也许根本配不上柏烈,妳的父母不会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