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眩带着他推开铁门,原来铁门根本没有锁,他们穿越凌乱的花圃,直接走到大厅。大厅虽然豪华,但却破旧不堪,明显的,这里应该曾经风光一时。

夜眩摘下了墨镜——

站在他面前是一位个子好小好小的驼背老妇人。她年纪颇大,好像近五十岁了,脸上布满皱纹。她背对着他们,正推着轮椅。

坐在轮椅上的人,又是谁呢?

在唐烈驭疑惑之际,那位妇人转过身子,喜出望外地叫喊。“夜眩!你来了!我好高兴,离上次见面的时间,大半年了——”不过,当她见到了唐烈驭,她的神色顿时变得恐怖极了。

夜眩略显紧张,温顺地叫着。“爸——”

唐烈驭恍如被乱棍一打——夜眩居然喊眼前的“女人”叫“爸”?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令唐烈驭不知如何应变。

被夜眩称为父亲的驼子妇人,却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穷凶极恶对唐烈驭说:“你是谁?这里不需要男人。”

她又对夜眩警告。“夜眩,我怎么教你的?你还看不透吗?你妈就是活生生被男人害死的!”

“爸——”夜眩的表情扫过一丝无奈,惶乱地说:“别误会,爸爸……我因为需要孩子,所以才买了一个男人。”她细说原委。“我对男人还是无情无义。你别担心。其实,他穷困潦倒,你说过的:穷的男人,是不会害女人的……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带他来看妈妈和你。”

夜眩的安抚似乎起了作用,驼子妇人的目光虽然还是充满敌意,但是,口气总算温和多了。“我叫于海。”

多么男性化的名字!

“我叫‘唐猎豫’。”唐烈驭原本想和她握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算了。

唐猎豫?老妇人机警的问:“说!唐富豪是你什么人?”

往事历历在目。以她是黑夜双仆役的底下身份,她只能偷偷地躲在一旁,不能明目张胆地见人;每每见着黑夜双与唐富豪卿卿我我地在一起,她就妒火连连。她深深将唐富豪的长相印在脑海里,而那时的唐猎豫还好小,时光流逝,现在她对唐猎豫早已印象全无……

“喔!你误会了!”唐烈驭自在的解释他的名字是同音不同字。“我这副寒酸样,怎会是‘商场上的利刃’,人人敬畏的唐猎豫?”他自我解嘲着。

于还嗤之以鼻说:“一点也没错!我怎么看,就觉得你跟唐富豪一点也不像,你不可能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