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天看着眼前终于现身的人!
石椅上悠然坐着一个黑色长发凌乱扬撒,看来充满颓废又异魅的男子,双臂摊在长石椅的靠背上,悠迭双脚,俊美的五官所透出的是股摄人心神的‘明艳’,右眉上嵌镶着米粒大小的五彩珠石,衬着那黑发下的眉皮肤,添得是一抹勾人的绝魅神采。
迎视来人,他眉眸轻扬,唇角微勾,像在笑,又有几分玩味着此时的情境。
让人侧目的是,他上身只着一袭鲜艳丝纱上裳,像一袭透明的薄纱,更像是烟花馆内舞娘披在身上的缎彩,敞露修长精实的胸膛,泄洒几分浪荡气息。
兰若秋向来喜欢将女子五颜六色的纱衣披上身,一身不成规矩的散发,仪表、轻佻器邪的言行,也令端肃不敬言笑的关长天总是沉凛眉目。
眼前的人像生来打破一切办限和摧毁一切定律,身处与世隔绝的清幽环境,却将居处以术法定办,把大门开在烟花地,就可知世上的一切在他眼中,是冷眼在嘲讽。
“唉!这样的脸色,教我怎么相信你这薄情郎是真心呢?”兰若秋改为支着颅侧摇头。
关长天在他对面的石椅上坐下,石桌上只有一壶酒,一壶茶,和一个盛满热茶碗口大的杯。
“不怕我下毒,下招”见他毫不犹豫端起放在桌上唯一的茶碗就饮,兰若秋哟一声的扬着眉问。
“你希望我死吗?他迎视那张灿然俊美到勾人心魂的面庞,瞳眸深处却是凝结着阴沉与诡谲。
兰若秋高明的术法之能,只要一入他的术法中连呼吸的气息都为他掌控,但更危险的是他向来反复的喜怒性格,言行、眉眸皆有他狠的算计。
“就算想,也舍不得呀!”嵌着五色珠石的眼眉再次挑扬,拿起关长天饮过的茶碗自行斟酒,朝他一敬,“但是跟你小巧玲珑平王一起‘殉情’的话,倒是可以考虑,毕竟这世上本相唯一看得上眼的男人就属你关长天。”
“该说承你兰少相的欣赏吗?’接过他放下茶碗,关长天再次为自己斟满一碗茶。“舍不得不代表不会做,若是一般人,在欣常那幕怀旧过往时,就该中术毒了吧!”
有别于实际的毒,兰若秋能操术成毒,无声无息的落于阵法中,‘术毒’是锁人五行气血,一量中了,要解极难。
“有圆华上人的武是浩气护身,任何术法都难侵你身,平王爷怕什么呢?”
怕你兰少相太过热情的以一个茶碗相待,毕竟佳酿与茗茶合在一起的独门奇毒非长天能受!“
他能不受异术所侵,却不代表不被真正的毒药所害。
”啧,明知茶与酒合在一起是毒,为何还是要斟上这碗茶呢!“
倒过茶又倒酒,这只茶碗一样有毒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