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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对乔皖存什麽心?」她来到他身後,倾身凑近老弟那颗大头颅。

「我存什麽心,不是一开始就很清楚吗?」他斜睨站在身後的人。

古烈华眨大了眼,忽粗鲁地伸出双臂勒抱住老弟的颈子。「你还执意要乔皖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她大喊。

「姊姊──」对她突来的发难,古圣渊有些怔愣。「不要闹了──」他想拉开缠在颈上的手臂。

「什麽叫闹,几年不见,你小时候可爱的样子都不见了,还越变越像电影上那种阴险小人!」她勒紧不放,另一手还抓乱他的头发。「天天顶着这种正经的模样,还不如你小时候那头乱发夹的帅!」

「谁到这种年纪还会维持童年模样!」向来镇定如磐石的古圣渊,此时有些无措,他永远不知该如何应对老姊那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

「什麽不会,至少我就没变多少,想想我们小时候曾是多麽亲昵┅┅」她突然感伤地将脸颊抵住老弟的发。

「姊姊┅┅」见她的面庞埋进自己的颈窝中,勒颈的双臂已深深地抱紧他。

「其实┅┅」她幽语。「我没资格说你变了,因为是我先逃离那个家,选择将一切丢给你,没有陪着你成长面对一切,你心中是不是也将我这个姊姊恨进去,小渊┅┅」

对她忽来的自责,古圣渊一怔,随即轻笑地拍着那头靠在颈边的金发。「傻瓜,如果没有你时时像老妈子来讯的关切,你说现在的我会是什麽样,当年除了得面对薇儿阿姨的逝世,还有精神崩溃的妈妈,我们都得选择一条能坚强面对的道路,离开至少可以不让自己疯狂,又何尝不好。况且┅┅」灰瞳拟出忧思,想起罗睦天曾语带保留的说过姊姊的事,他喟然。「远离家园的你内心不见得比我好过呀,没有家人的保护,你┅┅受苦了吧!」

「我能有什麽苦好受呀!」她抬起头,用力一拍他的背,爽朗道。「别说笑了,在国外,我的日子可逍遥了,哪是你能体会的。」

他一笑,未置一言。因为明白大姊的个性,所以他没有对睦天所说的事深入追查,只能小心留意。

「现在我要弭补当年的错误,就是严防你铸下大错,所以你给我老实说,到现在都没见你对乔皖有什麽行动,该不会是想学中国老祖先那个什麽┅┅喔,『孙儿头发』里的『按着不走』!」她侧头一想,击掌道。

「什麽按着不走!」他还趴着乱爬呢!「姊姊说的是孙子兵法和按兵不动吧!」对她这种胡乱牵连的造句能力,古圣渊好心地再尽告知义务。「我说姊姊与其对那些造句成语的东西乱用一通,不如先把名词、动词、助词搞清楚吧,按兵不动只是句名词,跟孙子兵法扯不上关系,你如果在公共场合说,会造成周遭人的困扰。」

「是┅┅是吗┅┅对不起!」被老弟严正一说,古烈华红着脸,她只是觉得这些古老话,念起来挺好听的,哪想到这些。

见她这样的反应,古圣渊感到有趣,这个大姊脾气虽烈,却也因个性鲜明而作风乾脆,只要错了,就算面对小朋友的指正,她也一定诚心道歉。

「大小姐!」门外传来敲门声,「御景庄」的管事和田开门进来,恭敬一礼。

「有您法国的长途电话,一位伊娜小姐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