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晶圆坠回到我手中时。」
「那就是等妈妈回来喽,嗯……」
「怎麽?你是急著想离开,还是怕太早离开?」筱原英浩笑问。
「我……不知道?」可柔淡扯著无奈的笑。「哪怕恢复记忆,记起全部的一切,也有面对的勇气,但我依然找不到心中的答案。」
答案。「你想找什麽样的答案呢?」
「恨他或可怜他。」
「没有其他?」
「其他……」可柔敛眉,轻幽一笑。「爹地想问的该是,我到底爱不爱他吧!?」
「你既明白爹地心中的疑惑,愿不愿意说呢?」
「爹地才不会疑惑呢,以你透彻世事的见解,早明白我的想法。」
「我还是想听我的女儿亲口说。」
可柔坦然而平静的道:「是的,我爱圣渊,早在当年他就是闯入我心中的人,如果不是他一直存在我内心,怎麽可能为他痛苦至今,如果不是真心……爱上他,又怎麽会对他不惜手段的残忍,只要一个身世大白的真相而备受伤害;两年前我爱他,两年後我再次爱上他,但是我无法忘记他做过的一切,更无法相信他的爱是出於真心,而非我是筱原可柔。」
筱原英浩拍抚她的头。「慢慢来吧,毕竟这些事太令人震撼,再说圣渊做尽这些伤害,就算你想他,有可能不是出於感情,而是想给他一刀,好报复他当年的作为。」
「谁那麽血腥呀!」可柔深吐一口气,慨叹的支著面颊。「我又不是他,执著以血腥来报仇。」难忘当年,在婚宴当天所看到的带子,他竟命人给艾威斯一枪,故意将重伤的他逼入热带雨林里,在那个洪荒的世界里还带著血腥气味,艾威斯的死状之惨,光回想,都令她作呕。
「我的女儿善良,自然不会,只是有人没那麽善良,出手可不留情。」
她莫名蹙眉,随即眸瞳俱睁。「圣渊出事了?」
「唉,怪他作孽太多,被人开了几枪。」
「开枪!」想起他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可柔面色迅即惨白。「他怎麽样--他怎麽样了?爹地--」她起身,惊惧的抓住父亲的手。
「可柔……」见她急到快哭的脸,筱原英浩摇头叹息。「没事,虚惊一场,子弹只是擦过他的头颅边,疾速的风压震昏他。」
「震昏……这麽说圣渊没事、没事……」
筱原英浩抚著爱女忧心的面颊,带点责备又充满心疼地道:「你还想为圣渊流多少泪?听到他出点事就惊慌失措,看来……你留在爹地的身边也不会太久了。」
「爹地,你胡说什麽,我当然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筱原英浩要再开口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被饭店指派来专任服务的侍者,恭敬的声音传来。
「筱原先生,与您约定的访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