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和栽自讨沒趣的撇撇嘴,古圣渊和罗睦天都诧异的看向彼此,后者摇着头,对乔皖的健康情况,当初他们都沒掌握到任何资料。

「而且……」老医生抚着下巴,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古圣渊。「你的妻子先前都跟家人住一起,那她的家人呢?」

「全都空难走了。」他淡然道。

「这么说只剩她一个人……」老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是摊着手。「算了,以后你好好待这个小姑娘就行了,未来安排个时间做物理治疗,虽然她的身体各处都不是大病,但也够瞧的!」

「等一下就可以出院了?」高见和栽问道。

「可以,回去让她好好休息,把身体调养好,希望下次別看到她又被紧急送来,到时就是你这个丈夫失职,可别让我见到这种情况。」老医生一脸警告地说道,大有再来一次,大家走着瞧的味道。

除了正义感强之外,这个老医生还讨厌特权,古家是医院最大赞助者,乔皖一送来就被古圣渊仗权施压,命人尽速处理,让老医生不爽到极点,虽然还是以病人优先,不过照样也给这个古大少下顿排头。

「不会了、不会了,杰瑞伯伯。」高见和栽替自家小爸搓手陪笑。

☆☆☆

痛,似乎渐渐远离了,手传来温暖的包握,乔皖却不想睁开眼,只想沉睡在心中的世界。

曾有一段时间,她常被关进地下室里,面对满地的蛇,喉咙由尖叫到嘶哑,却连眼皮都不敢眨,泪水和汗水酸痛了眼,昏黃的灯光,幽幽照着蠕动的蛇群,而看不到的更是可怕,因为她不晓得溜出灯光之外的蛇究竟往哪了,听着吐信嘶嘶的爬动声,她极力地缩在楼梯顶端的角落里,让恐惧吞噬。

幼年的她,小小的手脚留下多处的蛇吻,虽沒毒,但锐牙刺进肉里的感觉,痛得她哭喊,过大的动作引来的是蛇更多的攻击动作,惊吓得昏倒后是连续的高烧。

在家里,只要她病倒,定是医生出诊,多次关进地下室的结果,退烧、破伤风及预防针打了不知几剂,最后是医生看不下去的警告父母,此后她沒再被关进地下室,但,出诊的医生也换了別人。

这段梦魇,让她学会只要懂得闭上眼,不动、不哭喊,就像石化的雕像,这样就不会引起蛇的注意,就算那种溜凉的感觉挨着皮肤滑过,她都要学会不要有感觉,否则黑暗中的蛇眼将会对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