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皖!」他警告一唤。
「我……我……我要离婚……」
「离婚!」古圣渊轻笑,再次支起她的下巴,吮去她的泪。「別这么不懂事,你的奶妈今天正要动手术,无论成不成功,她都需要医疗资源,如果我就这么撒手不理,你说,你的奶妈,是我害死的,还是你害死的?」
「你--」哽咽的声难止啜泣,不停地摇着头,像听到心碎的声音,幸福早已离她远去,她一心一意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到的幸福,结果……全是虛伪的。
「起来,別再让我说一次,以后好好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知道吗?」他握住她双臂,命令着。
「求求……你……」乔皖双臂任他抓着,双膝却几乎是无力的跪倒于地。「別举行这场……婚宴,让我回台湾吧,奶妈……今天动手术,万一不成功……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双眼,企盼的苦求,他淡扬唇角,坚定的否决。「不行,今天这场婚宴势在必行,满屋的贵客,你、我都不能缺席!」
如被判了死刑般,跪在地上的乔皖抓住他的西裝外套,紧紧不放,哭着道:「圣渊,我求你、我求你,奶妈比妈妈还亲呀……我这一生只剩她了,求你放过我,让我回台湾……」
「你知道吗?当年被你父亲他们抱走当人质的小女婴,沒有一个人见过她的最后一面,甚至十多年来,连她尸骨在哪都沒有人知道,谁又把这最后一面来还给她的亲人!」恨然的声,冷冷地挥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呀--」他说的每一件事,像隔了另一个世界,她惶然不知如何以对!
「对,你不知道,就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真是幸福,而我--」古圣渊捉起她,强硬的逼她站起。「什么都知道,还亲眼目睹,你说,我的恨、我的仇该怎么要回来!」
「你要我怎么做?请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乔皖再也受不了崩溃的大喊。「只要你古家大少说出来,当是还是襁褓婴儿的我该负什么责任--我都会做--」
「不用喊得自己像个无辜者,要怨就怨你那杀人凶手的父亲,无耻的抢夺不属于他的一切,身为他的子女,你们从小享受的,都是別人的命换来的,找你赎罪也不过分吧,况且我要的东西还在你身上!」
「你到底还要什么……」双肩痛得像被掐碎般,她痛苦地问。
「库、利、南、七!」他一字一字的吐出。
「我不知道它在哪?」
「就在你身上!」灰眸凜笑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