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知道你肚子有难,所以就只好快快腾云驾雾地赶来救你了啊。”他点一点一旁书桌上依然狼藉的剩菜残羹,再顺势点上她的鼻子,“事实证明我果然没算错。”
“少来了你。”她笑着打开他的手,“想想以前,可都是我主动对你毛手毛脚的呢,你什么时候学会也对我毛手毛脚了啊?喂,不要告诉我你也是这样对待你们公司的女员工的哦!”
“沈朝阳!”他躲开她的阻挡再次捏住她小巧的鼻子尖,“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我这是在报仇你懂不懂啊!“她没忘记她刚才的暴行吧,“你啊,生气时会咬我,高兴了还是会咬我!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债啊沈姑娘!”
“少胡说了!”不小心瞄到他耳朵上依然清晰可见的牙印,朝阳脸微红,“我这二十年不过才咬了你两次而已,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她又不是某种……狂。
“是啊,才咬了我两次而已!”他摸摸颈子后头,“有时候我还会觉得痛呢。”
“我说你胡说你还不承认!”那次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亏他还记得这么清楚!“不过,我要不要帮你找块胶布贴起来啊?不然被人看到了可是有损你这大集团经理的面子呢!”
“贴这里?”他这次摸摸依然有着火烧感觉的耳朵,掀眉一笑,“贴了胶布才叫做欲盖弥彰吧?”
“明天消得了吗?”啊,这次真的是她做得太过火了。
“二消不了才合我意呢。”双手环胸,杜宇霖竟然得意地笑了,“反正公司里面正在猜疑我有没有女朋友呢,这次正好给他们一个答案嘛!如果明天有人问我耳朵上的牙印怎样来的,我就自豪地告诉他们是我女朋友送的!如何——”话未完,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爬起扑到他身上狠掐他的脖子了。
“杜宇霖!”她就说啊,她还是喜欢那个可以任她捏扁揉圆的杜宇霖啊!
“喂,喂,谋杀亲夫啊!”他却还是笑啊笑的,卯足了得意与她玩闹,“你就算要谋害亲夫也要再等一等啊!不然今年可就没人欠你三分钱喽!”
她先是照旧用力掐他脖子,而后一怔。
“生日快乐啊,沈朝阳。”
“我生日……你特意赶回来的?!”
“是啊,我千里奔波,不辞辛劳,感动了吧!”他笑着从怀里摸出那颗胖胖的花生糖来,抓下脖子上的手,塞进去,“哪,你的花生糖。”
岁月如梭,时光流逝,他第一次从她手里得来的半颗胖胖的花生糖的香甜滋味却依然留在他的心底深处,只怕这一辈子也忘不了;而这二十年来,他所送她的每一颗花生糖,那温暖的感觉又何曾从她心头消失过?没有,从来没有啊。
“虽然这糖的形状包装换了很多次了,可是我还是很喜欢。”莫名其妙的话,却只有杜宇霖一个人明白其中的含义,“杜宇霖,你又欠了我三分钱哦。”慢慢地将胖胖的花生糖从精美的糖纸里取出来,放进嘴里咬下一半她直接送进他的嘴唇,“很甜很甜的花生糖,是不是?”
他不语,只握住她尚贴在自己唇上的手,印下轻轻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