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明。”廉贞将转裁庭内,日帝和天相对上黑魍古魔之事一一叙述。
“只是十天之期已过,还是没有找到黑魍古魔封印处,却也没再见到他的魔意识或实体挣脱禁锢出现。”
“这……可说不上好状况。”兰飞皱眉。“隐于暗处的敌人最是可怕!”
“这些事由上父、大司圣和神祭司操劳,你能做的,就是尽快恢复身为春之圣使的能力。你可是四季之首,该把你真正的能力找回来了。”廉贞横眼道。“这次别再搞任何状况了,上回从银月古都逃婚,又在大海搞丢半副身躯,差点小命不保;这回在深北极地又和死亡擦身,你没看到月帝脸色吗?不要以为这几天养伤,月帝神态正常就代表没事了,你最好想想怎么安抚月帝。”
“有这么严重吗?”她一派自若,漫走甲板,远眺前方冰山各种样貌。
“你当然不觉得严重,被玩弄、欺骗的又不是你,月帝可狂风暴积压心头,人家说爱恨一线间,你就是有办法把月帝撩拨到爱恨交织在他心中各占一半!”
“爱恨交织各占一半!”兰飞忽停步。
“记住,别再挑战朕,更别在擅作任何决定,尤其离开朕这种事,只要再发生,把你吞噬殆尽,朕绝会犹豫!”
想到月帝的威胁,她压低声问:“你不觉得月帝有时候比妖魔可怕?面对镜魅这样的古老魔物,我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但面对月帝,我经常不是说错话就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连这种感觉都有了,可见月帝在你心里生根了,还不想办法改善你们之间的关系!我警告你,在这艘船上,发生任何情况,没人能帮你的。”生怕她不够了解般,廉贞以坚定的力道再说清楚。
“【航界船】唯有四大圣君可驱使,哪位圣君入航界船,整艘船便为圣君的力量所掌握,船内也因入住的圣君而改变,宛如圣君在大海上的行宫,想在航界船内反抗月帝,就跟在银月古都反抗月帝一样,毫无机会可言!”
“我什么时候有过机会。”兰飞嘀咕。“无论在哪,对上月帝,圣院、大司圣和同伴都不帮忙。”真闷。
“前几日你伤势不轻,又受打击,月帝没发作,不代表你渐渐恢复之后,他不发作!”
“他已经发作过了!”兰飞闷嚷扁唇。“还讲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恐吓我。”
“那叫警告,圣君撂下的话,一律叫警告。”廉贞纠正她。“月帝说什么?”
“说我夺他的心,窃他的情,再发生就要折磨我,把我吞噬殆尽!”嗟,又不是吞人妖魔,难不成真能把她煮了吃掉。
“天呀!”廉贞可听得抱头又捣颊。“月帝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劝你这一路上,为自己好,不要再和月帝杠上了,他是圣君,身份尊贵,哪容得你一再玩弄、欺骗,说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