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幸福让你想流下感动的泪?”对她反唇时的眉眸之动,他向来瞧得兴然。
“我比较想流下……惹上尘埃的泪。”
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从被朱毓带离帝都后,颜姗姗这句深入而切中的话,是唯一回荡脑海的。
“难得向来潇洒不将任何事挂怀的苏四少,也会有如此感叹的时候。”
“醒来就被一个淫魔抱着非礼,很难不想我前世奸淫掳掠大概干了不少。”所以老天派天家鬼皇子对她做尽一切。
“唉!这只能怪为夫迷恋自己的娘子,迷恋到一刻都不想放手,就像此刻望着你的唇……所带来的滋味。”
朱毓环拥她的一臂收紧,另一掌再次游走于那诱人的身躯上,以额抵着她的低喃,“抚着你的身躯,就更想着这衣服下所隐藏的,是多么销魂醉人的胴体……只要不抱你,难受的痛苦就折磨我的身心,魂梦中尽是你的一切,要你、想抱你苏少初的执念如瘾成狂,既得你,又怎能拥你在怀而不成淫魔呢!”
蓄意挑着淫靡的言语,听似轻漫,眸瞳的焰芒却烈得令人震慑。
“淫入膏肓、狂入脑子,少初虽非名医,却有一个方式可治。”他得强烈向来令她漠应。“东城奇毒,萼青、残十散还是蚀心盅腐,随便咽下哪一种,都能让三皇子你一劳永逸。”
“娘子,你真是好狠的心哪,宁愿毒死为夫,也不成全为夫只是太想要你的愿望。”
“愿望若只是一方的妄想,终归是叫梦。”
“梦吗?”悠态敛去,缓缓的精锐在朱毓眯起的眼瞳中,凛扯起唇。“是妄想还是梦,少初爱弟似乎忘了一事——”
朱毓忽将她压到床上,颀长的身躯覆住她,武功早已被封住的苏少初,再加上眠香余劲犹存,此刻的气力比一位娇柔的闺女还不济。
“能决定你如今处境的人,是我!”
苏少初咬牙痛吟,被猛拉过头上扣住的双腕,还有被困住的身躯,无一不是施出力量的警告。
“本皇子说过,只要你再落到本皇子手中,绝不会有脱身的机会,还记得最后一句是什么吗?”
朱毓一手拉开她的衣襟,浅绿兜胸露出,却见苏少初转为沉默的对视。
“不再逞口舌,是怕本皇子真成催花魔手,还是知道这一次,你彻底的毫无胜算可言?”
“我只想……”她慢条斯理道:“三皇子应该不会想要一个死掉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