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瞪着自己红到不能再红、麻到不能再麻的可怜猪手,他再也拿不出他家亲亲娘子曾经迷恋到极至的那清风朗月的绝俊笑颜了。
“武、小、小!”他慢慢地咬牙,咯咯吱吱地道。
“把这封信交给老管家,请他立刻派专人快马送往西城。”薄薄的一笺连收信人也没写的信摔到他胸前,伏案继续狂草的佳人头也不抬地利索吩咐,“你既然没有事,就给我压着药车即刻去海宁,不平传信来说海宁似乎有鼠疫的征兆,虽然是寒冬,鼠疫不易流传,但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咬牙,接住那打得他心口嗡嗡痛的信,狠瞪一眼,转身望外走。
“对了。”
他立刻眼含期待地回头。
“你同老管家要一面武字令,顺路拿着去给海宁如今的知府,告诉他,如果城墙重建砖石依然不足,尽管去找城中武氏一族的产业,该拆该挪,一切自便。”
他点头,依然很期待地望着头也不抬的亲亲娘子。
“你还愣着做什么!想找骂挨啊!”
深冬冷冷的风打在他脸上,他瞬间垮了脸。
很不屑地仰头哼一声,他忆起那潇洒地飘然而去的身形,也很潇洒地一样地飘然从佳人眼前消失掉。
而后……
“你怎么才来!我们都忙得饭也吃不上觉也睡不安,你竟然还这么悠闲?!”
胖胖的老管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顺手将手里一枚白玉的武字令塞到他怀里,再将一匹马往他眼前一踹,便急吼吼地飞走了。
他咬牙。
“那个……那个……”
一个家丁模样的走过来,很犹豫地欲语还休。
“……姑爷。”他咬牙提醒。
“啊,是……姑爷!”家丁立刻抹抹额头上的冷汗,用力点头,“姑爷,药材已经全装好车了,您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启程?”
他冷冷翻身跨上那不住喷气的高头大马,哼道:“自然是现在!”说罢,拔马冲往大门。
“姑爷,姑爷——”那家丁立刻跟着他往外跑,“药车在后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