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咛他别让她睡太久,却每次醒来都已快近傍晚,入夜后再继续受他yu望摧残。
这种模式固定上演,袁小倪渐渐怀疑他是故意用这种方法,让她彻底乖乖待在马车内。
「我已经--」话还没说完,他忽啄吻的掠过她的红唇。
「你、你--」袁小倪捂着唇四处张望,深恐被竹帘外的人瞧见,这小厢可不是很隐密,只用几片竹廉区隔而已。「不要只是看着我笑不说话,可恶!」
「我正享受着你本性毕露的模样。」看来只要一被激到,可恶就是她的口头禅。
看着她一身端庄、安静的少妇扮相虽有趣,但总少了她活跃的朝气,更重要的是,不再对他带着距离和防备。
「警告你,我们不可以太引人注目,就算扮演夫妻,你也不可以……一想到就对我动手动脚。」
他的外表已经够招人了,如果不是寒冬,众人都裹着厚厚衣物,赶路几乎都将脸半遮起御寒,挡住他过于俊雅又独特气质的面庞,她可不觉得这一路能这么顺利。
「我们就是夫妻不需要扮演。」任灿玥严色纠正。「如果你容易忘记这个身分,为夫不介意随时用行动提醒。」
她缩了一下。「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不要再不分场合就把你的嘴和手往我身上来。」
「你要原谅一个在记忆缺憾下,只能凭本能行动的人。」这是他每次犯了之后,必端出的借口。
「老兄,失忆不影响你的常识,记住,大庭广众绝对别乱来!」她怀疑,他根本是在报复她之前常欺他没记忆,恶意整他的手段。
眼前的人却只是笑望凝视她,被他望到有些心慌意乱的袁小倪,想离开他膝怀,偏偏他的胸膛和桌子,还有他环来的双臂,将她困得死死的。
「你刚才已经证明扮演处处得依赖丈夫照料的『病妻』有多失败,从现在开始,彻底学习这个角色,以免一路上出错。」
「上菜了--公子、夫人,这些全都是敝店招牌!」
悍然拔起身要对他发作的袁小倪,在竹帘一掀下,瞬间缩回他的怀中成小小一球,乖乖扮演不好见人的伤病妻。
她很喜欢「灿玥哥哥」偶然绽出的笑声,但此时,她真讨厌听到他忍不住大笑的声。
「『小皮』,我总觉得失忆的城主比没失忆的他……狡狷。」
「吉滨镇」内最大的马车场,在凛冽的寒冬中,个个裹着一身厚衣,围遮得几乎只剩双眼,团团烟雾在每个人呼吸谈话中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