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不会娶妻,所以,有没有名分对你来说,是一样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这——便是承诺吗?
好恼啊!
她向来是最最固执最最坚持己见的啊,脾气又臭又硬得让母亲们大喊受不了,恨不得将她当作球随便地丢给别人去头疼——
她于是爽快地亲手替她们解决了这个难题,自己将自己踢出了楼子——原本以为这一下她终于自由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啊,哪里知道她这一脚踢得太用力了点——竟然将自己踢到了一个男人怀里——
她该说她是好命苦,还是该说她——
“到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的话?!”
啊——好想大大声地尖叫一声啊!
但——
熟悉的马儿嘶鸣突然传进她埋在臂弯的耳朵里。
她原先并不以为意,本能地挥了挥手,想赶开又要来同她玩闹的小桂花糖,她现在正在思考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哩,它先自己去玩——
一愣,她立即抬起头来,顺着马儿的嘶呜——痛苦的嘶鸣看过去。
她心爱的小桂花糖,正被那位出身尊荣的高贵娇娃用力地举着马鞭狠劲责打!
心一缩,眼立刻红起来,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想也不想地奔向小桂花糖。
手臂,却突然被紧紧地抓了住。
回首,关飞凝重地朝她摇了摇头。
她迟疑了下,转头望向另一端,关家的三兄弟正在低头交谈着,视线虽也因为这不寻常的马儿嘶鸣而看了过来,三张相似的脸庞上,却竟也是相同的——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
她咬牙,努力吸气,试着平息心中的怒火,试着对小桂花糖的惨叫也——无动于衷——可是,可是,可是——
似银蛇闪亮的细细皮鞭痛快淋漓地抽打在幼小的马儿身上,道道的血痕在枣红色的马身上竟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渐渐微弱了的惨然嘶鸣,直觉投到她身上来的信任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