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记得了。”身为赖床鬼,赖性很大的。
“你!”她咬咬牙、翻翻白眼,对于他的赖皮无可奈何,“我还没打算同你和好呢。”
“咱们本来就是亲亲爱爱的,何来‘和好’之说?”硬硬的牙齿轻轻地咬向她的锁骨。
“喂——”她有些气息不稳了,“别闹了,你上班要迟到了!”这家伙!
“今日我休假。”一句话打回她的反驳。热唇紧吮着她柔软的颈肩,不肯稍离。
“我真的生气了。”她绷紧圆脸,宣告着她的不悦。不管怎样说,昨夜他们闹得不太偷快,现在什么也不讲开,就这样含糊地过去?她不接受。
“唉……”长长的叹息,来自那颗大头。他晶亮的黑眸缓缓抬起,“真的生气了?”
“你看像假的吗?要不要我在脸上纹上几个大字‘我生气了’!”圆脸,依然绷得紧紧。
“好,我道歉。”井尚文抱着生气的小女人翻转身躯,换她趴在他的身上,“昨晚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你不好?你哪里会不好呀?”她咕哝一声。
“我不该将你推开。”他轻轻一笑,“我不该不包容你到底,我不该同你一样的闹脾气,我不该忽略了阿秀的心事。”
“说得好像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过最后那一句让她微微开心起来,“我有心事吗?”
“阿秀没有心事吗?哦,那是我多心了。”他揉揉她的发,语含宠溺。
“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她鼓起双颊,气呼呼地瞪他,用力瞪他。他就不能多哄她一会儿呀?
“好,好,我很招人讨厌!”他叹一口气,安抚似的吻吻她的额,“可是,阿秀有心事就该明白告诉我呀!你明知我的神经很粗,难免有时候会看不清楚阿秀的心思。”探询女人的内心世界,他从不曾经历过。总以为清秀依然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妹子,单纯得好似一张白纸,能让他轻易地看出她的内心。可他却大意地忽略了,小妹子,总有长大的那一天。
“我、我也没什么心事啦!”他的直率,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她真的好像有一点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了。
“刚才不是还在生气吗?”善变的小女人!
“谁生气啦?”她反驳他的取笑,“我只是不太开心而已。”
“为什么不开心?”
“谁叫你昨晚不肯放下架子?”大男人!
“我有架子可放吗?”他晚她一眼,学她先前那般绷起脸,“我的‘架子’可是全被清秀小姐踩在脚下了。”
“喂!”她又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骑到井尚文先生的头顶上去了?”别以为她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啊,你听出来了?”
“笨蛋才听不出来——你骂我是‘笨蛋’?!”她恍然大悟。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呀?”他大声喊冤,“我只是想考一考我的清秀而已。”
“考我什么?”
“考阿秀眼睛亮不亮呀?”他用长指勾划着她明媚的杏眸,低低地笑了。
“什么意思?”她瞪他。
“如果我的清秀视力够好,就该看得懂我的心才对。”他继续抚着她的杏眼。
“我、我当然视力好!”红云,从他的长指下慢慢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