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见此情景,叹息着笑了。她的爱情是自私的。作为母亲,她也从来是不合格的,“清秀,我同井尚文在一起时,惟一做对的一件事,便是将阳阳和月月托付给了你。”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人。
“你真的将他们照顾得很好。”
“房玉姐,你又开始了。”端着空杯踱回桌前,苗清秀又开始脸红,“你不要再夸我了。”
“可我说的完全是实话呀!”房玉讲得极为真挚,“你,比我更有资格成为他们的母亲。”
“可房玉姐永远是他们的妈妈,不是吗?”
“或许吧!”妈妈?早在数年前,怕是早已被那一双儿女换作了眼前这一张清秀容颜了吧!“反正,将他们托付给你,你房玉姐我绝对放心。”房玉笑得极为安心。
“不怕我以后亏待了他们?”
“你会吗?”
“不会啦!”苗清秀皱皱鼻子,“怪不得你和尚文哥夫妻一场,连话也讲得一模一样!”
“是吗?”房玉不在意地一笑。一模一样的回答,只能说明他们英雄所见略同,都自信有很好的看人本领。
“不过,我以后或许会冷落他们一点点也说不定哦。”苗清秀“扑哧”一笑。
“为什么?”房玉奇怪地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清秀认真地先指明假设的定语,“如果等我再生一个小娃娃的话,我或许真有顾不过来的地方呢!”
一想起那或许不久后,便会有三个小娃娃,啊,还有某一位大男子对她的争夺画面,清秀便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不可能的。”房玉缓缓摇头。
“呃?”什么不可能?
“你不可能受孕的,清秀。”房玉还是摇头,“早在我怀月月三个月的时候,尚文便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晴天一声雷,从清秀漾笑的脑海里轰然爆炸。
“咦,清秀,尚文从没告诉过你吗?”迟钝地,房玉发现自己似乎讲了不该讲得话。
“清秀?”
苗清秀什么也听不见。那一记突兀的惊天响雷,已炸得她体无完肤、粉身碎骨。???
“尚文。”
“乖,再等一下,好吗?”歉疚地还给妻子一个匆匆的笑容后,埋首公文中的人依旧埋头公文中。
“尚文。”
“再给我两分钟,可以吗?”头也不肯再抬起,埋首公文中的人只抛出一句话来。
“尚文。”
“我……好,我投降!”叹一声,有些不舍地从公文中暂且抽出几分心神来,他望向躺卧在另一侧的妻子,“又怎么啦?”
“我心里难过。”清秀沉静的面庞上,只有淡淡的笑容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