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他从见到她的那天开始,已经连续抓她几天几夜啦,他到底想怎样?!
“我还是不太敢相信你呢,连翘。”他却摇头。
大概是他来她这山洞的第三天吧,她也千保证万发誓地说她再也不会偷跑,于是他耐不住她总在他耳边叫啊喊啊的,便一时心软松了她的手,只暗中探听着她的动静。这小姑娘倒似是说到做到,在她手自由的大半天中果然是乖乖地待在山洞,待在他的左右,他若要走动她更是顺从地充当他的双眼般地拉着他的手。他便放松了警惕,但他才刚放下不久,这小丫头便立马不见了踪影。
哈,所幸他也料到了这一点。当下,他并不动声色,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走动时他借着被洞中石头绊倒在地的机会、就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假装昏死了过去,又过了一个时辰,这小姑娘大约觉得他真是出事了,才匆匆地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
如果不是他的随机应变,这小姑娘如今会藏在哪里?或者他被甩在这陌生的深山老林中,似乎也不一定呢。
笑着将手中的圆润手腕握得更紧,云遥顺着连翘略略气急的气息揉揉她的圆脑瓜。
“我真的不跑了!”在自己的地盘,却行动处处受制于外人,好气啊!一动不动地任人将自己的头发揉成鸡窝,连翘忍耐道,“这几天我都乖乖地在你的身边吧?我没再偷溜了吧?你相信我啦!”
突然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的食言,她圆脸微红,“那天我是同你闹着玩的,不是真的啊!”何况他也够奸诈的了!竟然使用诈死这一招——简直比山中的狡猾狐狸还狡猾上三分!
“那你刚才呢?”他笑听着她气呼呼的抱怨,双脚自在地移动脚步——他住进这小丫头的地盘也有好些天了,拜他时刻抓着她的手所赐,她到哪里他也只能跟到哪里,是以将这山洞中大致的方位也摸清了几分,即便双眼依然不能视物,走动起来却再也不会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或脑袋又撞上了山壁——当然,如果这小山里人故意整他,他还是会免不了摔上一跤或头被磕破一块皮的。但如果那样能得到这小丫头几声嘲笑似的开心笑声,他倒也不再怎么计较。他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呢,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我、我刚才怎么啦?”气嘟嘟地被他拉着走到石床上坐下,连翘暗自佩服他的好记性。
“你刚才不是又想甩开我偷溜掉?”他将眼对着她,虽明知自己不能视物,却依然玩笑地眨了下。
“才、才不是!我是去拿山猪肉给你尝啊……”话虽如此,一点点的心虚却也从结巴的回答上老实地显现出来。
“不是准备拎着装满山猪肉的篮子溜走?”他凑近她。
“我溜走?我溜到哪里去啊?我的所有家当都在这里哎!”抬起自由的左手,她将他的鬼脸推得老远,“你离我远一点啦!我胆子很小的,才不要时刻被你这张吓人的脸给吓到!”
“你都瞧了好些天了,还没瞧习惯吗?”他偏凑得更近,这几天来越来越喜欢逗这小宝贝娃娃。
“你离我远一点!”再伸手用力将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大鬼脸给推开,连翘明知他看不到却还是用力地瞪他,“我说过你好几次了,你去洗把脸又会样啊?”
这山洞可是她和爹爹费了好大的劲才寻到的好地方呢,山洞地处偏僻,隐在杂树乱石间且洞口窄小不易被发现,她居住在洞中已有一年,将这山洞摸得早已清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