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低头去看,陆星流神色平静地帮她把舞鞋穿好,再用丝带缠绕住她的小腿——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的样子。
义演开始,大家的节目都表演的很顺利,台下观众也很给面子,拼了命地鼓掌。
等到义演结束,所有人一起上台跳舞,池家宝踩在陆星流的脚背上,俩人简直是贴在一起的,耳鬓时不时地轻擦而过。
陆星流就穿了件宽松的白衬衫,清爽干净,黑发松散,人也少了高高在上的味道,比平时穿迷彩服或者军装还要诱人。
池家宝寻思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一会儿勾住他的腰乱摸,一会儿凑近了轻嗅他身上的林木香气,等到一曲结束,她嘿嘿笑:“陆教官,你身上好香啊。”
从下午帮她穿鞋开始,陆星流就一直微微蹙着眉,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忍得额上青筋微绽。
等大幕完全合拢,池家宝被他直接拽到后台的一个小小杂物室,她吓一跳,还以为耍了一天贱终于要挨揍了,两只手立马高举过头:“我错了我错了,都最后一天了,你不会忍心打我吧?”
陆星流没回答,反手锁死了房门,这个杂物间特别小,门一关上,俩人只能紧紧挨着。
池家宝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今天陆星流好像终于有点像人了,就连表情都有了细微的变化,他似乎有了一点人类的情绪。
这是病情好转的征兆吗?她迟疑了下:“你到底怎么了?”
“这么多年了我才发现,”他抬手解开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自嘲地笑笑:“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而已。”
他解扣子的动作略显粗暴,几乎是扯开的,这个动作使得他的喉结暴露在外,池家宝惊奇地发现,他喉结顶端那颗小痣的颜色居然变深了,正随着他的喉结一起危险地滚动。
她甚至没来得及细看,后颈突然被一只手捏住,她整张脸被迫抬起,他猝不及防地亲了下来。
不,用亲吻来形容简直太委婉了,这是肆虐,是蹂 躏,是啃咬,只有兽性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池家宝甚至感觉他想把他咬碎了吃入腹中,她一点不觉得这像是亲吻,更像是被大型动物捕获之后的进食。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了激烈的搅弄声和啧啧水声,还有他稍重的喘息。
他手掌向上,插进她的发间,扣住她的后脑,确保她没法跑了。
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陆星流终于慢慢找回了理智,他感觉到她的窒息,舌尖不舍地在她唇上扫了一圈,才终于松开猛兽的利爪,翻腾的情绪慢慢平复。
他伸手,用拇指帮她抹去唇角粘稠的水渍,指尖又划过她微微肿胀的唇瓣。
因为缺氧,池家宝脑子云雾缭绕的,还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