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景一眼扫过陆星流手里的解酒药,又看了眼踉踉跄跄站起来的池家宝,心里大概有数了。
他唇角含笑,刻意放柔了声音:“巧了,我也在楼下买了杯酸梅汤,据说是山楂陈皮干草熬的,能醒酒安神,希望你今晚上能做个好梦。”
一盒苦了吧唧的解酒药,一杯酸甜开胃解酒汤。
一个疾言厉色说话如同欠他钱八百万,一个温柔体贴把送杯酸梅汤都说得情深义重。
池家宝只要没摔坏脑袋都会选择后者。
她接过李文景手里的酸梅汤,不自觉往他那边靠了靠,带着酒意含糊说:“多谢李总,麻烦你了。”
陆星流冷漠的脸上终于裂开几道缝隙,有怒意从缝隙中渗了出来。
比事业上的成功更让男人得意的,就是在情场上成功击败另一个男人。李文景眸光不动声色地从陆星流脸上掠过,心下颇为称意:“只要是你的事,都称不上麻烦。”
他也不纠缠,风度翩翩地后退一步,大度地颔首告别:“那我就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
池家宝脑瓜子嗡嗡的,也没顾得上搭理陆星流,捧着酸梅汤坐回原位,然后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那件香云纱旗袍的下摆本来在膝盖之下,随着她下坐的动作,裙摆卷到膝盖之上。
为了行动方便,她穿裙子的时候不多,也没有穿打底裤的意识,就这么岔开腿很不淑女地坐着。
陆星流把目光固定在她脸上,沉声道:“你给我坐好!”
池家宝蹬了蹬腿,这个动作让她双腿岔得更开,旗袍又往上卷了一截,内裤都快露出来了:“我就不!”
他忍无可忍,伸手把她的膝盖合拢,把裙摆拉下,遮好:“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知道这样会被占多少便宜?!”
陆星流的拇指因为常年握枪,长了一层薄茧,他拇指无意擦过,粗粝不平的茧子刮过她腿侧细嫩的肌肤,她被刺激得打了个激灵,酒都醒了三分。
池家宝才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你现在不就在占我便宜!!”
她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不会说话好好跟李文景学着点,听听人家是怎么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