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没有其它想做的事吗?”祭广泽喝完香槟。
她说:“有啊,我有很多事想做,我想当裁缝师、园艺师、厨师、甜点师……”
“听起来就是女奴。”他站起身,离开按摩池。
“啊!你泡好了——”她送上浴巾,回身走开,步伐很快,朝向屋子落地门。
“女奴——”他叫她。
她已经入内。
“女奴——”他生气了。即便他明白了她没把他当她父亲画室里的模特儿看……
“女奴!”又吼叫,怒丢浴巾。
“我准备好了。”她出现,双手提高大餐篮。
“干什么?”他穿上衣物。这衣服什么东西?像纱袍。他扯着腰间系带,心浮气躁起来。
倪霏碧走向他,放下大餐篮,伸手帮他右穿左绕绑好复杂的长带子。“对不起。”刚刚那一秒钟,她想到他在疗养院时,一定经常被绑。“那个……下次我会做没有带子的——”
“要干什么?”祭广泽踢踢大餐篮。
“你不是喜欢野餐吗?”那天她看到他提着餐篮往户外走。“去野餐!”她提起餐篮,一双美眸亮闪闪地望着他。
他瞅住她依然戴在胸前的金钥匙,好半晌,伸手将它捧起,仔细审视深染花液的刻痕纹路,低语:“妳知道蓝胡子发现他妻子不听话时,他怎么做吗……”
倪霏碧点点头,但没回答。祭广泽看她一眼,两人视线交缠、目光激碰。
她说:“我们去野餐——”
他扬唇,垂眸,握住金钥匙,放进她衣服里,让它躺在她雪白的胸壑中。
第二章
苹果红——祭广泽比较喜欢说处女红——的野餐垫铺在大地绿之上,祭广泽躺在中央,左边放着野餐篮,右边屈膝斜坐的他的女奴正听从指示,把肥肝牛排喂进他嘴里。
他品尝女奴的手艺,染沁绁蓝的眼眸眯成一线。天上的残阳在云里挣扎着般拖往西方,此分此秒已是午后近晚。他们把时间挥霍在飞行,驾驶直升机绕了岛空一次次,归巢鸟影加入飞行行列,无线电通讯呼喊回航,他偏玩命险降于鹰嘴峡下长着鲜黄小花的狭岭。那几乎是死亡边缘的飞行,地狱,门前的降落。直升机头插进坡丘土壤中,搅喷一阵泥雨,万幸这是架超级直升机,精良稳定又安全,让他们把命保存了。
老天爷不想这么早见到出类拔萃的疯子,许他在这儿如蛇悠哉地躺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