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颜凤稚就不禁恨得牙痒痒,还不是因为这几日接二连三的灾讯!

西凉境内数个偏远的郡县,近日接连闹灾,个中缘由,有天灾亦有人祸。

早在两年前,边境外一处唤作图央的异族部落就开始蠢蠢欲动,屡次侵犯边关的州城,偷粮窃马,小动作不断。

朝中下旨整顿了边关的戍守,又派使者前去谈判,结果使者前脚离开了图央,后脚就惨死于途中。西凉质疑,图央却死不承认,装出一副希望双方和平共处的嘴脸,西凉苦于没有证据,只得作罢,可谁想到图央却是言行不一,此后的举动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西凉有意将其攻下,但怎奈境外小部落众多,被图央聚集起来,竞也是将近百万的大军,于是一年多来,双方交锋不断,但总也是势均力敌。

颜凤稚心里明白,本国训练有素的军队怎会打不过那些野人?全是因为有内鬼作祟,竞使些旁门左道,才使得战事拖延了这样久,而这一次,胜与不胜,全看此次计画的成败了。

然而这一切,她都没有告诉阮佑山,他对于国事也鲜少插嘴,总是沉默的陪在她身边。

她看折子,他则是在一边刻玩意儿,抑或揣着她的脚捂着,忙起来的时候两人一句话都不说,但这种气氛却令颜凤稚很放松,似乎连国事都不那么沉重了,因为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她的身边还有阮佑山陪着,无论发生什么,她身边总还有他。

第六章

「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唤回了她飘匆的思绪。

「我在想,你为什么每天都要跑圈?」颜凤稚戳着他的胸膛问。

今晚看折子看到了半夜,想着左右也睡不着了,颜凤稚便溜去暖阁叫醒了阮佑山,然后两人一起窝在寝殿的大床上说话。

当然,要说只聊天那是假的,两人也在床上滚了几圈,但碍于颜凤稚的伤还没有好全,阮佑山只是点到为止,虽然胯下的灼热已经硬邦邦了,但仍旧可以面不改色的顶着颜凤稚,好像根本没什么事儿一样,倒苦了颜凤稚,被那东西戳着,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强身健体。」阮佑山言简意赅。

「我记得你原来没这个习惯。」她指的是他还是少傅的时候。

「那时候落了病根,现在不多练不行。」阮佑山漫不经心的说。

「你是说……」为救阮麟儿而受伤的那次?颜凤稚欲言又止。

「是。」阮佑山看她一眼,理解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