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今当即求饶,“别吧,少爷,我还想留着条命伺候您啊……”他与少爷共用一席饭菜,少爷的饭里被加料,他也逃不掉啊。
古和齐噗地笑了。
自当年大雪遭困,又脱险归来之后,已经过了两年。
这期间,古和齐光是休养,重新调理身子,就费去了一年时间。
从喝了药后,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到后来获准能够短时间坐起身来,点着烛火看半个时辰的书,这其中所耗去的忍耐力,都让古和齐觉得自己修养更好了。
可虽然获准坐起身来,但他腕上无力,书卷持不久,于是古家大哥亲自在送来的一批新奴才里挑选良久,终于挑中了一个年纪与古和齐相仿的少年,又因为此子识字,于是他到了古和齐房中,不止是平日洗潄伺候,也会在古和齐读书时,为他持着书卷。
甚至,古和齐坐得累了,得躺下养着,那少年侍从也能持着书卷,为古和齐念着书里字句给他听。
虽然相处时间不过一年,但这少年侍从迅速的获得古和齐的信任,更得到古家大哥亲口改名,定下“言今”二字。
言今忠心耿耿,更得到古家大少亲口嘱咐,自此铁了心要当古和齐的小尾巴,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医大夫开下药单,抓药煎药也由言今一手包办,古和齐这间小院里,更是只有言今能走进内院来,其余洒扫奴仆都只能在外院活动。
但即使古和齐防备至此,那些企图想和古和齐一夜云雨,进而怀有子嗣,让古和齐收房的众多女子,还是在各房夫人或者侍妾的指使下,想方设法的偷进内院里来。
银筷只能试毒,却试不出下在饭菜里的春药。
古和齐着过一次道,却由于那下药的婢子将分量下得太重,不但没让古和齐涌起情欲,反而让他孱弱的身体受不了这样凶猛药性,那一夜他院里灯火通明,气急败坏的古家大哥下令打杀了一众经手饭食的下人,连同指使的女眷都一并挖坑埋了,又守在床头焦急等着,直到古和齐让赶来的医大夫将入口的食物全部呕出,又不停的拿温水灌入,再按着他腹部让他吐出,几乎折磨得古和齐就这样一口气续不上来,险些毙了。
经此一役,他调养身体的时间又得往后拉长。
至于得罪了众多夫人侍妾一事,古和齐也只能用自己家主继承人的身分去硬抗,这时他在心里啼笑皆非的庆幸起自己体质孱弱,不然千防万防,也还是难免会倒上那么一次二次的楣,要是真的不小心与陌生女子同床共枕,纵使没做出什么事来,不收房却也是不行的。
现在的自己,就算想与女子有染,也力不从心。
外围那些探头探脑,居心不良的女人不了解他的状况,但古和齐虽是厌烦于她们的企图,却也没有打算让她们知道实惰。
他总有自己的男子尊严。
古和齐手里摩挲着喝了一半的药茶碗,脸上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