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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两个儿子默默的用崇敬的眼光膜拜他们英明神武的娘亲。她喝口热茶。“虽然说是少行要娶妻,也得娶一个他看中眼的。不过这青楼女子嫁进来做正房也的确不好,要做正室的,还是要身家清白的闺女才是。”她瞥了眼两个儿子,“晓得吗?”

方家两兄弟默默相觑,只能用最微弱的声音来作为消极的反抗,“晓得。”

在许府内部积极准备亲事,方家则采取按兵不动策略,而民间赌盘开得热火朝天、热闹滚滚之际,三千阁内则是分毫动静都没有。

三千阁主下令将此事封锁消息,半点也不许让月映知晓。

身为姐妹淘的冬舒恋看著浑然不知这满城风声耳语,还能以著平常心送往迎来,与客人谈笑风生的月映,她心里隐隐作疼。

若要等到下个月他们两人在茶楼相会,才让月映知道这件事,她哪里还会不受伤害啊!

藉著和小王爷出游的机会,冬舒恋让人找来了方少行,就坐在镜照河畔的茶楼上会面。以一卷薄帘隔著众人好奇视线,冬舒恋在小王爷捧醋狂饮的隐忍命令之下,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审问方少行。

一入座,冬舒恋就直奔正题。

“方公子,坊间传言您要娶许二小姐为妻,是也不是?”

方少行闻言惊愣,立刻猛力摇头。

冬舒恋被他立即的反应逗笑了,那种拼命的架式真的很可怜。心头一松,她就慢条斯理的问起话来了,“可是,许府内传出来说,你不仅和二小姐私会,还独处了半个时辰之久,许二小姐的清白……”

“在下没有碰她。”方少行否认。“她有个小婢跟着,可以作证的。”

“那贴身的小婢女说是你邀请许二小姐私会的。”

“不是,是许二小姐要见在下,但在下急着到偏院去,才会和许二小姐在偏院见到面。”

“偏院?”冬舒恋一愣。“哪个偏院?”

“许府内那个自尽的琴师所住的偏院。”方少行老实答道。

冬舒恋怔怔着,“你打探那个做什么?想查证月映的出身吗?”

“说查证就太严厉了……”方少行看着她来势汹汹的高昂斗志,为了能留着一条命见到月映,他决定要谨慎再谨慎的答话,“她很久以前曾经提过这件事,但我的印象也模糊了,后来又听到许二小姐提起此事,我才想去那偏院看看的。据许二小姐所说,那位投井的琴师并没有被打捞起来。”他缓声说。

冬舒恋蹙起细致的眉,“没有让死者入土为安……居然没有吗?”

“听许二小姐的叙述,是没有的。我看到许府用木板及大石压住井口,那间偏院也是荒废了。”

“方公子,你想拿映怎么办呢?”冬舒恋望著他,轻声问道。

“在下欲迎她为妻。”方少行正色道。

冬舒恋静静看他。“令尊令堂恐怕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