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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拭目以待呢?她轻笑。

花念涵用一个月的时间让白妄言习惯她的存在,习惯了她无时不刻的跟随,习惯她的体温、她的触感、她的的声音、她的吐息。

然后,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白妄言还在屋里收拾午餐器具的正午时分,待在屋外空地的花念涵,吹出一声简短的口哨——

略微尖锐,而有绵长感。

白妄言马上就警觉到了不寻常,将头探出屋子。

天际盘旋着的飞鸟群,已经听见哨声而俯冲下来。

为首的大鸟脚下帮着一个包裹,在掠过花念涵头顶上方的时候,灵巧地做出一个短暂的停留。花念涵十指飞快,以着独特的手法迅速一斜一拉,就将缠着包裹的绳子解开了,东西落入她

手里,而大鸟振趋飞起,眨眼间就掠上高空。

也不过两个眨眼的时间而已,白妄言目不转睛,见识到了三千阁传讯的神速。

连花念涵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能做到精准速度,若是应用到军队上,整体战力的增长幅度……白妄言思考起来。

而屋外,得了包裹的花念涵却生起气来。

“小夜!它夺了人家簪子!”她回过头向十夜莺告状,委屈极了。

原来那大鸟在振趋而起瞬间,趁着花念涵双手捧着包裹,没有空来防御它,利爪一收、趋膀一拍,就将花念涵连拦阻都来不及。

十夜莺脸色一沉,正在井边汲水的她将桶子斜举,泼出去的井水冰凉,散成蛛网一般,那蕴着真气的凌厉包围在千钧一发之间罗网下大鸟,她往虚空之中做出收束网口的动作,大鸟应声

坠下。

花念涵把得手的包裹往十夜莺的方向一仍,脸上哼哼笑着把夺她簪子的大鸟拎在手上。

那大鸟还很沉,花念涵抱不太住,跟着一并跌坐地上。

衣上沾了尘土,负责洗衣服的十夜莺脸色更糟了。

花念涵怀抱着那只大鸟,它毛上一片水珠全部沾到花念涵衣上去,被夺簪、又弄湿衣服的花念涵故意用手梳乱它的毛,直把服帖的鸟毛全部梳乱成了一团毛球,才放了开去。

死里逃生的大鸟低声鸣叫着,跌跌撞撞地升空飞去,要回阁里去告状。

十夜莺叹了口气,花念涵和传讯的鸟群之间的梁子就是因为这样幼稚的互动而结下的……

偏偏每次见到都有新的梁子产生,总有一天鸟群会故意传错讯息给花念涵,让她狠吃苦头的。

十夜莺非常认真地想着,然后开始苦恼要怎么避免这种惨事发生。

反观报仇成功的花念涵倒没有顾虑这些,她欢天喜地地蹦向十夜莺,嚷着要看阁里送什么东西来给她。

十夜莺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一小壶酒,以及一颗蜡封起来的药丸。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