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凤临那个混蛋,是欺负我们东夷没人吗?”

息未沉下脸,将牡丹花掷了出去,“快,让七公主回来,这个盟朕还不结了呢!”

“皇上,请三思。”影卫扑通一声跪下。

“朕做事,何时三思过了?”

他拂袖转身,眉宇间尽是恼意,本以为这回深思熟虑所做的事是为了筠朵好,可没成想还是成了闹剧,留下一个男人?开什么玩笑,难道他千挑万选的妹婿居然是个断袖之癖?

息未捋了捋袖口,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对了,那个跟筠朵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知道晚香玉的花语是什么吗?是危险的欢愉。

而此刻,花荣里和筠朵就在做这样的事。

花荣里在无数双监视的眼神之下,潜出了皇宫,一路狂奔到了辽州,然后将筠朵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在拥抱的那一瞬,他们就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入夜时分,他们俩偷偷溜回客栈,避开了宫人的目光,回到房间里,开始几近抵死的缠绵。

这是筠朵知道花荣里真实面目后,第一次和他缠绵,在肉体欢愉的同时,筠朵的心也被撑得满满的,再也没有那些古怪的负罪感,原来她同时爱着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原来她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自始至终,筠朵爱的都是一个人,所以今晚格外美妙,没有人说话,似乎是生怕耽搁了任何一个瞬间。

可做到一半的时候,筠朵突然哭了。

花荣里将她翻过来,月光之下筠朵泪眼婆娑,他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眼,她闭上眼的那一瞬,又是一滴泪落了下来,花荣里反复的亲吻着她的眼,他知道筠朵在想什么、在伤心什么,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用这种笨拙又温存的方式来亲吻她,试图驱赶她的恐惧。

“三哥,我们该怎么办?”

“在一起。”花荣里转而亲吻她的唇,一字一句的说:“永远在一起。”

“可以吗?”筠朵问,她知道不可以,所以只是睫毛颤抖的睁开眼,抬手捧住了花荣里的脸,仔细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的每一处都记得牢牢的。

她是个哭起来不文雅的女人,唇角颤抖又下垂,像个孩子,“三哥……三哥……”

“三哥在。”花荣里微微动了动腰,那灼热的温度让筠朵深刻的体会她的存在。

“今晚好好疼我吧。”筠朵把他搂下来。将花荣里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不让他看到自己悲感的脸,“我特别想你……”她收拢了纤细的手臂,“特别特别想你,如果你再不摘下面具,我恐怕都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三哥也想你。”花荣里吻了吻她的耳垂,挺腰开始律动。

“嗯,可是,可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呢,你可以看着我。”筠朵开始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