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上官尧……”

“水月……”他的笑脸渐渐变得模糊。

她拚命想抓住他,可是他却越走越远。

“不要……不要离开我……”

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快得让她几乎把持不住,额头渗出冷汗,无神的双眼此时更对不到焦距。

凌水月不禁苦笑,这么多年了,梦境依然那么清晰,可是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尧带她去那间小小花房后,他就从她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了。

她每天中午还是像个傻瓜似的在学校的天台上守候着,每天准备不同的午餐菜色,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再看到他俊美的身影。

可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望穿秋水,等到心也碎了,上官尧却一次也没出现过,就连那间玻璃房,也像被遗弃的孤儿似的,从此无人照料。

校内对他的传闻突然间静止了,好像上官尧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白金学院过似的。

她暗地里偷偷观察着学生会的一举一动,以南宫雅然为首的学生会成员,每天一如既往的到学校处理公务,只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不曾在任何一场大型的公开活动中,看到上官尧这个人。

关于上官尧所有的消息都被彻底封锁,有一次她曾鼓起勇气,趁着学生会的风纪部长靳司泽到各个班级检查时,偷偷向他打探上官尧的下落。

她的这个举动显然让他感到些微诧异,不过他很快便露出一丝诡异的浅笑,说道:“小学妹,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随便打探的好,用心读书,万一被当就惨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么被他用一句话就挡了回来。

过了一阵子,凌水月又变回从前那个见人就怕,唯唯诺诺的乖乖牌,每天按时上下课,安分的生活着,碌碌无为的毕了业。

她相信在白金学院里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毕业后,向来没把她当成女儿看待的父母,直接丢给她二十万,让她出去自生自灭,他们认为抚养的义务已经完结,从此以后最好河水不犯井水,老死不相往来。

突然之间她要忙着找工作,又要忙着找房子,生活变得一团混乱,二十万很快就被她花光了,又没有亲戚朋友可以依托,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好随便找一家小公司就职。

薪水虽然不高,但每个月都准时发放,有时甚至还可以预支,几年下来,她的生活倒也逐渐趋于平静。

只是她心底的某个角落依旧空荡荡的,像是少了点什么,始终无法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