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无意中得知父皇有意废了他这个太子,改立遗嘱让六弟继承皇位时,他终于被嫉妒冲昏了头。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当着自己的面,六弟表现出一副谦恭景仰的姿态,可在父皇面前,他却用嘲弄的语气说他这个太子无能。
他承认自已的确不如六弟博学多才,所以从那日之后,他便奋发图强,用尽心力,专心和太傅学习治国之道。
当六弟和其他皇子在练武场上玩耍时,他却捧着各种书籍拚命增加自己的才能和知识。
他要超越六弟,让父皇对自己钊目相看,让老六知道,他才是最有资格坐上帝王宝座、统领天下苍生的人。
大概是他的努力勤奋感动了父皇,在父皇驾崩之后,皇位毫无悬念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登基的第一个月,他便找了个藉口,免了六弟在朝中的一切职务。
他不怕别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也不怕此举会遭六弟怨恨,因为他已经是天阙的君主,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想要六弟的性命,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他要让他活着,让老六亲眼见证,皇位是他的、天下是他的,不管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手。
如果能眼睁睁看着六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辈子过着有志难伸的日子,他想他会很快乐。
可是……当穆环贞出现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老六成了一个碍眼的存在。
他本无心杀六弟,就连当年有道士为他算命,说六弟的儿子如果比他的儿子先出生,必会夺走天阙王朝的君主之位,他也不曾动过杀了他的念头。
直到穆环贞出现在他生命中之后,想要将老六除掉的想法才日益加深起来。
「六弟,不要怪朕对你无情,虽然你是朕的亲兄弟,可当初大家有言在先,既然杨锐无法完成使命,你就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跪在地上的李容钦冷冷一笑,他抬起头,无畏的看向皇兄,「杨锐是真的无法完成使命,还是有人故意让他无法完成这个使命?」
李容堪笑了,笑得十分冷血。「六弟这话朕可就听不懂了。」
「皇兄听得懂,只是不想懂而已。」
「想不想懂很重要吗?朕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他脾底一冷,起身,踱步,半蹲到六弟面前,阴侧侧的看着那堪篮色的眼瞳。
「六弟,这场赌局,你输了。既然输了,就该承受输的结果,这是游戏规则,没人逼你一定要玩,可既然玩了,就要有承担结果的勇气。」
李容钦无畏的直视对方。「皇兄,你赢得开心吗?」
「朕自然开心!」
「可我倒觉得皇兄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你已经可怜到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满足你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