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今天穿过来的。
黑粉相间的印花短t,放在他之前搁卫衣的单人沙发上,只要下楼就能发现。
这会儿大家都在忙着搬东西下楼,虞美人没在,周筝走在最后。
见祝今夏过来,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又没发现是什么。
直到下楼虞美人抱着水果桶说了句:“今夏你换衣服了?”
周筝这才想起来,她今早穿的不是这一件。
祝今夏承认说:“嗯,脏了。”
虞美人眯了眯眼,嘴角带笑:“你这身是陈燃的吧?”
这会儿大家分散着在打车,有好几个已经提前过去,周围都是部门里的几个熟人。
祝今夏没否认,“问他借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陈燃还会借衣服了?”周筝不屑笑了声,“之前薛凌喝酒吐了一身也没见他拿给他换。”
后来还是薛凌自己顶着昏沉的脑子去把衣服洗了晾干,才不至于第二天光着出门。
祝今夏也笑,“估计是看我可怜吧。”
“他让我穿完扔了。”
虞美人吃了口芒果,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他说的话不能信。”
“你问周筝。”
周筝还是笑:“你要不扔的话,恐怕有人今晚要睡不着了。”
而此刻睡不着的某人本人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第二通电话。
陈燃开门见山:“严曦在寝室好好的,没出意外,放心吧王女士。”
他走出卧室下楼,刚想去露台拿衣服出来晾,余光注意到一抹突兀的黑色。
陈燃转头看去,是祝今夏留在沙发上的黑t。
黑色裹着粉色,夸张意识的蝴蝶印花图案,穿在她身上却意外合适。
“儿子,儿子?你在听吗?”
“听着呢,你说。”陈燃走过去拿起铺平在沙发上。
“我说,你这个当哥哥的平时还是多帮着点小曦,知道吗?”
粉色蝴蝶在黑色的布料上翩翩起舞,中间印着两行粉色英文的艺术小字,版型休闲宽松,下摆褶皱未散,泥痕清晰明显。
“我还能怎么帮,是把她抓到我眼皮子底下跟看小孩似的全天监视,还是我给她当贴身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王女士敏锐察觉到他的异常,主动询问:“儿子,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陈燃说:“没有。”
王女士耐心问道:“我听说你把之前那个视频号卖了,是因为这事儿没处理好吗?”
陈燃笑了声,捡起衣服往露台走去。
“我说您就别操心了,你儿子混得再怎么差也不至于饿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