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左胜琪向前,便朝居中而坐的两老跪下,「孙女胜琪给祖父祖母请安。」
静默。
没人叫她起来,所以她得继续跪着。
康氏的声音不冷不热,「知道为什么把你从庄子叫回来吗?」
「姜嬷嬷说,是母亲生病。」
「你母亲身体最近不太好是真的,不过让你回来,主要是问问你还要脸不要!」康氏一下子就把原因甩出来,「都放到庄子上了还能继续勾搭重馨世子,若不是有人跟我说,我还真想不出你胆子这样大,脸皮这样厚。」
原来如此,不是田氏病重,是怕她不愿意回来,也是,毕竟都在那种地方了,谁也没办法勉强她。
脑袋里一边想着到底谁告密,她一边回答,「回禀祖母,不管是何人所说,都是为了讨赏,祖母可别被贪心的下人给骗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主动勾搭世子?」
「绝对没有。」是世子主动勾搭她。
「没有让世子到庄子上去住,没有入京跟世子密会,数日未归,还与世子书信往来?」
有有有,通通有,但傻子才在这种时候说实话,现在四面楚歌,自然是保命为上。
左胜琪双眼直视康氏,不骄不躁地慢慢说:「自然是没有,孙女到庄子上后,可从没出离庄子太远,最远也只是到后山去赏赏花而已,让世子到庄子上住,或是入京什么的,实在荒谬。
「庄子又不是只有孙女带去的丫头,就算孙女不要脸面真做出这事情,庄子上十几人都看到了,怎么可能现在才传入京城,管家可是每个月都会去庄子发钱银的,难道没人想要跟管家说一说?」
看到康氏脸色稍善,她更有底气的加码,「至于入京与世子密会更是离谱,庄子距离京城两日路程,孙女又没马车,如何入京?
「前些日子大雨不断,难不成那人的意思是我冒雨走了十日?祖母您想,今年春雷响,春雨倾盆,夏雨更是绵延,别说十天,就算只走一天都会生病,孙女病后还在调养,实在不可能有力气在雨中行走那样远的路,祖母明鉴,这构陷得也太厉害了,唉。」
虽然通篇睁眼说瞎话,但最后一声叹息却是真的,庄子上才几人,居然有人告密,太不可思议了。
她还以为那些人都很老实,现在看来,老实的只有她,居然没看出其中有报马仔,啧。
「最近庄子上有两人缺钱,一个是吕大娘,她的弟弟在梅字驿站当大厨,可梅字驿站前几个月却给烧了,这几个月都靠跟着吕大娘要钱过活,另一个是守门的牛婆子,她孙子前些日子上山被野兽咬伤,为了救这孩子,家中金银尽去,这两人都曾跟孙女支过月银,但孙女手头紧,没能帮忙,若有人想拿好处又能顺便陷害我,大抵也就是这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