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姐,麻烦你说明原告所主张的,被告强行抢走彩券那天的发生经过。」法官下达命令。
「好。」看到卢世豪无耻的嘴脸,尤玉蕙忘了紧张,义愤填膺地述说:「开奖隔天到公司,大家的话题都在乐透上,尤其是那个幸运儿,更是让人又妒又羡。一名男同事问徐希夏有没有买彩券,徐希夏回说她有买一张,同事就说『你赶快对对看,搞不好是你中的喔』,结果卢世豪就说『她命中「带赛」,不可能中的啦』,我们听了都很生气。而徐希夏一对彩券,竟然中奖了,没想到卢世豪居然冲过去抢了彩券不放,硬说是他的,还放进口袋,占为己有。」
「不公平!尤玉蕙跟徐希夏是好朋友,当然会替她说话!」卢世豪心慌意乱地大喊。
「被告,安静!」法官的木槌声有加重的现象。
「那天看到的同事都可以作证我有没有说谎。」尤玉蕙狠狠地瞪着卢世豪,呛道。「我不像某个人,只会说谎,颠倒事实!」
罗守正停了五秒後,才又开口问:「尤小姐,你确定被告有说过原告命中带赛,不可能中奖吗?」
尤玉蕙斩钉截铁地说:「我很确定,办公室的同事也都有听到同样的话。」
「谢谢,我暂时问完了,如果等一下还有需要,再请你上前回话。」罗守正结束证人的问话後,转而问被告。「我想请问被告,既然你说原告命中带赛,不可能中奖,为什麽又说要沾沾她的喜气?这不是前後矛盾吗?」
「呃……我、我只是一时气话……」
「气话?的确,分手的情人,确实不会有什麽好话。」罗守正突然又转了个话题。「对了,我还想知道,你告诉原告要买的那六个号码,有没有什麽意义?」
「意义?哪、哪有什麽意义!」卢世豪的表情有些慌。「那只不过是突然涌上我脑子里的六个号码。」
「是吗?就原告跟我说过的,她亲自圈选的这六个号码是有意义存在的。」罗守正转向徐希夏。「原告,请你告诉庭上,这六个号码有何意义?」
「因为号码根本不是你想的,当然没有意义。」徐希夏露出不屑的冷笑,转而面对法官。「法官先生,这六个号码是我自己圈选的,因为那天是我生日,我庆幸终於跟卢世豪分手了,所以把那一天当作是我重生的日子,因此选了11、04、27这三个号码。又因为罗律师当时见义勇为地保护我,我问了他的生日,他说是七十年七月二十九日,但由於没有七十号,所以就以十七号代替,选了17、07、29六个号码就是这样来的。」
「你……这是你瞎编的!」卢世豪语气很虚,但音量很大。
「你却连瞎编都编不出来。」徐希夏冷冷地回呛。
「庭上,我想知道,原告除了没有任何意义的说词外,是否拥有更有力的实证来证明被告有罪呢?」方怡宣站起身来,冷冷地说。
「我们有彩券行的监视录像光盘可以证实,当时买彩券的钱是从我的钱包拿出来的,而不是卢世豪出的钱。」徐希夏气极方怡宣的助纣为虐和颠倒是非,毫不畏惧地跟她对呛。
「他可以事前或事後给。」方怡宣一副「你连这都不懂」的鄙夷神情。
「证据呢?」徐希夏挺直背脊,气势丝毫不输人。「你口口声声要我们提出更有力的证据,但你们这一方从头到尾都只有卢世豪个人的说词,你如何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问题是,你也无法证明他说谎啊!」方怡宣有恃无恐地冷笑。「你们提供的那张光盘,只看得到影像,又没有声音左证,除非你能找出人证来证实当时的对话,否则我也会怀疑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