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想的,还是不想回答她想的。
小纱说,男人有逃避问题的本能。
就算女人当着他们的面前问,他们也有办法顾左右而言他,所以呢,依照现在的情况,就算她问也没有用。
且不论他愿不愿意回答,他们之间的气势强弱很容易判定,什么都以他为主,她似乎只有说好的份。
弱气的那方哪有办法要强气的那方回答什么啊?
就像现在。
许君泽对于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解释,自顾接过王巧欣递过去的档案夹,一边翻阅,一边继续审问:「那欠打家伙刚刚问妳什么?」
「他说有电影公关票,问我要不要去看。」
「那妳怎么说?」
「我问他是什么片子,他就跟我说,是德国导演导的战争纪录片。」
「然后呢?」
莫佳旋一脸无奈,「然后你就下来了,叫他滚,他就滚了,就这样。」
许君泽阖上档案夹看着她,语气不善,「如果我没下来,如果我没叫他滚,妳就会跟他去看那部电影吗?」
「我又没有那样说。」
「但妳不高兴。」
「你自己也不高兴埃」
两人一来一往,完全忘了王巧欣,也没注意到沙发上一脸兴味的沈修仪--对他们来说,许君泽臭脸不稀奇,但是,许君泽为了一个女人臭脸那就很稀奇。
他的脾气一向是稳定的坏,不过那个稳定最近很不稳定。
他会突然好,突然坏。
例如,沈修仪打电话叫他下来时,他的语气还好好的,但谁知道他会突然对业务开火。
面对这种情况,沈修仪显得十分愉悦,但是,站在柜台里的王巧欣就不是这样快乐了。
她认识许君泽好几年了,也从来没有放弃努力过,即使明知道他的世界很难闯入,她仍旧不屈不挠,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只是当她接近到一个地步之后,好像就很难再跨出那一步。
或者应该说,他拒绝再让她接近一步。
王巧欣至今仍然不懂他们怎么会在一趟宜兰行回来后就变成这样,出差三天回来好似换了个人,这半个月来,两人的奇怪行径更是不胜枚举,多到她对眼前的情况已经不再讶异。
「我又没有说要跟他去,是你自己啪啪啪啪走过来把别人骂跑的,还说我。」莫佳旋半低着头,不像抱怨的抱怨着。
「妳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