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兴奋,确实兴奋,但她心里仍压着难解的问题,那就是她与少渊的事,虽然她搬了出来,走出了方家,却不知道自己的婚姻未来将何去何从。
这段婚姻还有没有机会保留,抑或经过十多年的光阴,就此走到尽头?
她真的不知道……
搬出来这一个多月,少渊完全没来看过她,尽管他帮她缴了房租,还给她生活费,但就是不曾露过脸当面跟她谈谈两人之间的婚姻与未来。
他在逃避吗?
也许,连她自己也不想面对吧!
经过十几年,说不定对他而言,感情早就淡了,剩下的只有责任、责任与责任;况且当年他们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赶鸭子上架,莫名其妙就这么走进婚姻,莫名其妙就当了老爸、老妈。
他们没有选择余地,也失去好多、好多,她失去了一段可供往后回味的大学生活记忆,他则是失去了愉悦飞扬的韶光年少,他们都失去了那人生不能重来的珍贵青春。
想想,将来青春埋葬在这段婚姻里的不只是她,连他也是,难怪那天晚上,他会有感而发的说后悔。
只是他也不想想,男人是越老越增值,女人是越老越贬值,她还是比较吃亏耶……
其实,她也不是要计较啦!就是心里闷……难过到她最后选择接受小美的建议跑去考大学,因为再不换个环境走出方家,学着经营自己的生活,她的心真的会生病。
开学这天,陆致芬背着背包在校园内闲晃,脑袋里却一团混乱。她刚刚从教务处走出来,一件事让她百般迷糊,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到底是谁帮我缴了学费啊?”因为跑回屏东一趟,误了缴交学费的时间,一回台北,陆致芬立刻翻箱倒柜找到学校寄来的注册通知单,赶到学校教务处要缴钱。
谁知道办事人员竟跟她说她的学费已经缴交销帐了,让她讶异到不行,难道她在某天晚上睡觉到一半,梦游跑到银行缴学费而不知道?
不对啊!晚上银行哪会开?难道她是白天梦游?
一脸狐疑、讶异,陆致芬谢过柜台小姐的解说,走出办公室往系馆方向走去,准备去参加系上办的正式迎新活动。这场活动听说不只大学部,连硕士班与博士班的新生都会参加。
“难道是小美帮我缴的?”摇头,怎么可能?虽然说这张注册通知单是寄到小美家,但她亲眼看见小美将单子交给她,况且小美也没道理帮她缴学费。
难道是别人……
可是除了小美之外,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她要念大学啊!
虽然说有人帮她缴学费,她省了麻烦,毕竟这学费她本来打算从自己的私房钱出,花起来总会心疼,但是莫名其妙省掉一笔开销,又不知是何人所为,让她心里有点不安,好像……好像有个人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真的乱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