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将在方氏企业大门口左侧静坐,以不阻挡人员进出为原则,然后某个同学手里将拿着陈情书,如果方少渊有出来,就交给他。
终于来到这一天,每个人都很紧张,事实上他们也知道,就算只是无声的静坐抗议,光聚集在人家大企业门口已是非法集会,警察可以逮捕他们。
可是如果因为怕事而不发声,那这个世上就再也没人可以讲话,弱势的声音就真的没人可以听见。
到了会场,一群学生赶紧换穿衣服,其中有个学生将陈情书交给陆致芬。
她很讶异,“这是干嘛?”
“牌子给男生拿,这个给你们女生,如果方少渊有出来,你们就冲上前去交给他。”
“啊?”完蛋了,陆致芬心想,她今天只想偷偷躲在一旁不出锋头、不引人注意,毕竟她就是方少渊的老婆啊!
虽然说这些年她不曾在众人面前出现过,也没人知道她就是方少渊的妻子,可是她还是得注意别让自己曝光。
毕竟老公是总经理,要是让人家知道总经理的老婆为了一桩投资案,跟着朋友跑来公司抗议,那少渊肯定没面子。
人有来,有尽一分心力就好,反正今天来了二十几个同学,每个都戴着口罩,她有没有出面都没关系,她只是来助阵,来帮忙充场面。
可是现在陈情书交到她手上,莫名像个重担,沉得让她几乎拿不起来,她拼命摇头,“我不敢啦!”
“致芬姐,没关系,这又没多困难,你就帮个忙。”
不是,你们不知道实情,我跟那个方少渊有奸……不是奸情,是另有隐情……哎呀!说不清啦……
也来不及说清楚了!一群学生穿着整齐,高举牌子往前走去,陆致芬被推到前头,尽管再不愿,也无法回头。
这群学生直接走到方氏企业大门口左侧的空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二、三十个人聚集在一起,彼此紧密倚靠,等会儿如果遭到驱离,团结力量大,对方要赶也没这么容易。
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坐着,没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只静坐,不大声抗议。
虽然一开始确实有考虑带大声公高呼口号,可是为了怕模糊焦点,让媒体转而讨论大学生的教养问题,给孤儿院方面带来麻烦,最后还是放弃,决定只是单纯静坐。
所以他们做了许多的牌子,上头简单写了他们的诉求。
果然,不过才五分钟就有许多人围过来观看,他们甚至开口问这群人到底要做什么?里面也不乏有记者。
但他们就是不说话,只由一旁的同学发送书面声明稿,示意有兴趣的众人自行参阅了解,他们则从头到尾都保持安静。
转眼间,现场的人越聚越多,甚至连方氏企业公司内部的员工都跑出来看,对着这群学生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停讨论。
就在此时,方氏企业内的警卫跑了出来,五、六个长得高头大马的警卫对着这群学生劈头就是一阵骂。“你们坐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