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到这群孩子可爱的容颜,他自己就是个父亲,他怎么可能不动摇?加上妻子的忧心与愁容,更让他跟着心痛。
“老公?你的意思是?”
眼前是个路口,方少渊打着方向盘转弯,“可是我需要一个可以说服所有人,也说服自己的理由,否则就是感情用事;计划可以更动,不包括孤儿院那块地,但是到时新的购物商场景观一定会受影响,我要怎么说服董事会和股东会,怎么说服银行团,怎么说服我的员工,最重要的是,怎么说服我自己?”
“对啊!怎么说服……”
方少渊苦笑,“你还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她是真的听得迷糊,但是看着老公脸上充满安抚意味的笑容,陆致芬慢慢懂了,“老公,你……”
怎么说服?老公正在想理由该怎么说服众人,那就代表老公正在考虑变更投资计划的可能罗?
“听懂就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后续该怎么做。”这是个难题,他必须好好想一想,不过或许是天生血液里的冒险精神正在泛滥,他突然觉得这不只是一宗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投资案。
现在眼前又多了许多难关需要克服,但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前方有考验等待他去经历的感觉。
他人生最大的考验就是在十八岁那年让女友怀孕,当年的小夫妻俩,现在已走出当时惊天动地的人生变局与后续忙乱的种种考验,如果当时他都可以克服那种困难,现在没道理不行。
“老公,对不起,给你找麻烦了。”
微笑摇头,“这又不是你的错,企业经营本来就是如此,我也说过了这就是企业的社会责任。”
陆致芬不敢再说话了,让老公专心开车,也让老公运用他聪明的头脑,想想后续该怎么办。
但就在此时,陆致芬的手机响起,她有点讶异,以为是学校同学打电话给她,但是仔细一看,“家里打电话来!”
方少渊皱眉,“谁啊?”
陆致芬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爸妈,就是两个孩子。
说来惭愧,开学至今已经一个多月,她都没回去看过;但说也奇怪,她的家人也没打电话找过她,要不是老公一直陪着她,她还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被抛弃了。
她不知道是方少渊吩咐父母与两个孩子少来打扰她,让她专心读书,顺便过过清闲的日子。
这些年她真的太辛苦了,他心疼她,所以趁这个机会让她换个环境也换个心情,自己则陪着她,两人住在外面当作度假一样。
“喂!”
“……喂!是妈妈吗?”
是她的小儿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