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医生终於出来了,「沈央樨的家属?」
楼辔刚连忙走上前,「我是。」
「病人没问题,不过需要好好休息。」医生翻著病历,「她现在已经开始出现孕吐,会对某些气味敏感,要多注意。」
孕吐?
「你是说她--」
「害喜。」医生换了个说法,「病人怀孕了,害喜再加上没有注意摄取均衡的营养,所以才会昏倒。」
楼辔刚觉得好奇怪,害喜?央樨……央樨有孩子了?
医生看著他,突然笑起来,「你不是孩子的爸爸?」
非一即二的问题,他却答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那天是说得太过分了,但是,在看到央樨与那个曾经一度接送她上下班的男子那般的亲密之后,他对一切都失去了把握。
毕竟,这一切的开始只是游戏。
在小公园里,她甚至装做没看见他,他们明明四目交投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入口处,一抹清脆的声音急问著,「请问沈央樨在哪里?」
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楼辔刚转过身,看到了一男一女。
那个男子,是央樨在小公园里笑著要他背的……他想了一下,记起来了,他叫袁希珩。
年轻女子转过身来,楼辔刚一怔--央樨?
央樨在里面,但是那眉眼、唇角,明明就是央樨的脸埃护士将他们带了过来,「医生,这两位也是沈央樨的家属。」
「我姊姊……我姊姊她怎么样了?」
姊姊?那么,她就是沈央柰?央樨的妹妹。
医生笑了笑,「你姊姊要当妈妈了。」
央柰张大嘴巴,她看了看袁希珩,润了润唇,「妈……妈妈?」
「怎么?你没听自己姊姊说过吗?」医生因为央柰的无厘头反应显得很开心,「你们是双胞胎?」
「嗯……」
楼辔刚一怔,双胞胎?
他没见过她的家人,她也从来没提过自己与妹妹是双生儿。
两人乍看之下很像,但此刻细看,很快的发现了不同之处。
她大而化之,央樨秀气雅致;她的眼神活泼,央樨的眼神灵动;她讲话有点词不达意,央樨却能侃侃而谈……但如果是近晚时分,他的确分不出来谁是谁。
此刻,央柰与袁希珩的双手就像那天在小公园瞧见的一样,紧紧的扣著。
原来,眼神略过他的人不是央樨,是央柰。
一个跟央樨长得很像很像的人。
他居然没想到,「樨」与「柰」都是夏天才有的香花,还有,央樨告诉过他,央柰不擅读书,重考了好几次……央柰似乎冲击很大的喃喃重复著,「协…小朋友的……爸爸……是谁啊?央樨……央樨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