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痊愈的一天,这关系着她还能不能继续在舞台上舞动自己。
医生说得很含蓄,说得似乎人生有无限可能,「照现在的状况当然不行,以后我不敢说。等到伤势
疗愈之后,妳必须好好复健,大腿肌肉才能更强健,也许有一天妳可以再回舞台。」
可是只有她才能够最真切的体验到白己的身情状况,她知道她的左腿连举都举不起来,这代表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既是痛,却也慢慢冷了。
老师劝她,「织雪,好好休养,不要想太多,以后的路还很长,总有一天,妳会向到舞台的。」
「老师…… 」
「我想妳休息一下也好,说真的,最近这段时间,妳都把心思 … … 放到别的地方了。」
「对不起 … … 」
「还有一件事情,那个高烈宇还有范绮英有来团里找妳,说要跟妳道谢。我没跟他们讲妳的状况,
怕他们再来烦妳。」
方织雪点点头,眼眶里净是泪水,「不要说好了。」
纵使心里依旧不舍,依旧有着很深的眷恋,可是现在,学长、学姊这么好了,实在没有她的空间,
也得不到学长的响应。
是该收手,不再介入他们了。
他们之间似乎连一根头发的空隙也没有,又怎么可能容得下自己?她不应该想着要插进去。
「妳能这样想就好。」
「老师,我想回南部老家休息,如果有人问,请老师不要跟他们说我去哪里,等暑假结束,开学前
我再回台北。」
「好!好好去休息吧 !」老师突然一阵鼻酸。有点激动,「如果可以,冷静想想自己 … … 除了
跳舞,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方织雪心里有数,可是听到老师这样说,还是好难过,点点头,也任由泪水滑落。
她真的好傻,竟然为了感情,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伤势复原到可以走,可是还是得撑着拐杖,一跛一跛的走着,但她还是马上离开了台北,离开了伤
心地。
回到老家。自然不会好过 ─ 当初根本反对她跳舞的父母,看到这个女儿还带着伤回家,免不了是
一阵责骂。
唉!连她也想骂自己。
这两个月的暑假,她完全躲在家里,没有见任何人,甚至任何电话来也不接,父母为了让她安静休
养,骗所有打电话来的人说她没有回家过暑假。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那个「所有人」里面包不包括学长?他有没有想过要联络她、感谢她,问她的
近况?
或许有吧!
也或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