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昨晚的自己,竟然连一秒钟也没有想起凯,以及她对他的承诺。

就像梦里凯那充满责难的眼神般,她确实是背叛了他。

甜蜜的感觉被强大的自责冲散,乐睇悄悄地下床,环抱着颤抖不止的自己走入浴室,关上门,打开莲蓬头,让热水冲刷自己冰冷的身躯。

在水柱的冲刷下,乐睇仍克制不住的全身发颤,她分不清这颤抖究竟是对自己的背叛感到愧疚,或是因为凯冷漠的目光而感到心寒……

在身体恢复温暖之前,她必须好好想——究竟该怎麽面对眼前的情况?

贝一苇从梦中转醒。

清早的晨光,从忘了拉上窗帘的玻璃窗洒入,使他难受的眯起眼。

刺目的光线使他无法继续再睡,於是他转向床的另一侧,却没料到,应该躺在他身边的入睡的乐睇,竟不在床上。

「乐睇?」

他从床上惊跳起来,慌忙地从地上捡起裤子套上。

听见浴室传来水流声,贝一苇很自然地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是虚掩的。

经过昨晚,他两之间已没有什麽好避讳的,但贝一苇仍在外头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板。

「乐睇?乐睇?」他带着一丝不安的在门外轻唤着。

这时水生略微转小,乐睇的声音由浴室传出来。

「我在淋浴,你要进来吗?」

贝一苇这才谨慎的推开门,看见乐睇的脸与一方香肩从氤氲迷蒙的浴帘後探出来,对他笑了笑,然後又缩回去,继续冲澡。

看见乐睇的笑颜,贝一苇心里松了一口气,在马桶盖上坐下。

「乐睇,你怎麽这麽早起?」算一算,他们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因为我觉得冷。」

贝一苇听了,不由一阵紧张。

「你感冒了吗?」

他紧张的口气使乐睇不由发笑。乐睇关上莲蓬头,取了毛巾擦干身子,裹上厚厚的浴袍从淋浴间走出来。

刚沐浴过的乐睇,发丝上带着微微的水气,这使得她的发质更是闪亮得有如绸缎一般,而她的脸颊则因为热气的薰染,透出粉红色玫瑰般的好气色。

「不是,我只是比一般人怕冷而已,又因为练舞的关系,我的身体没有什麽脂肪,所以只要天气一入了秋就容易手脚冰冷,平常只要吹一会暖气,喝一杯热饮,我就会觉得好一点,昨晚是因为……嗯,消耗掉了太多热量,所以失温的情况才会比较严重。」

昨晚,她跳了一场舞,又与他做爱,体力的消耗惊人,所以才会冷得必须下床冲热水澡。

贝一苇听完,表情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