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也没问过我,就替我决定好未婚妻人选!”七洋说完,恨恨拍了下桌子。
“我的天~~这真的太狠了!”江皓熙惊呼,他简直要同情起邢七洋了。
郎世祺也感到很意外。
虽然他们都知道七洋的奶奶好比现代慈禧,但是她不择手段到这等地步,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对方是谁?”郎世祺问。
“不知道。”七洋翻了个白眼。
“怎么会不知道?”
“我家太后拿了一份相亲照给我,说里面的女人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妻,我当场把那份照片扔进垃圾桶就走人了。”七洋心情差到极点,看也不看酒单,直接对侍者道:“我要威士忌莱姆!”
“你对太后选了谁,一点兴趣也没有?”江皓熙问。如果换作是他,在把相亲照扔进垃圾桶之前,起码要先瞄一眼,看看正不正再说。
“没有,我管她长得是圆是扁,总之那女人与我无关。”七洋冷冷回答。
“我不明白,太后究竟在急什么?”唐人尧蹙眉,很不能理解这种近似“逼婚”的举动。
“还有什么?因为邢家就只有七洋一个宝贝金孙,老人家当然盼著他能快点娶妻生子,好让邢家人丁兴旺一点。”郎世祺淡淡道。
郎世祺说得没错,除了七洋是邢家唯一的男丁之外,江皓熙有一兄一姊一妹,唐人尧家中手足最多,有四男三女──当中有嫡亲手足,亦有同父异母;而郎世祺则尚有一个异母哥哥郎世睿。
事实上,郎家也不是只有他们兄弟俩,父亲在外落的种,多的是没有被承认的,只有被承认且接回郎家的孩子,才有资格冠上“郎”姓。
“人丁单薄有什么不好?七洋笃定是邢氏海运唯一的继承人,至少在接班的时候,不必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唐人尧是踩著兄弟的失败爬到顶端的胜利者,但是这种胜利,却换来他一世的孤独──所有人都反目了,从此他再也没有亲人。
“如果伴随这个继承权而来的,是一纸商业联姻,你们要不要?”七洋眯眼反问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不要!”江皓熙第一个举手,“我压根就不想结婚,我才不想为了一朵花放弃整座花园,这么亏本的事我才不干!”
“尧呢?”
“商业联姻吗……我无所谓,反正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全都是对我有所图谋,我也不认为这辈子会出现一个例外,既然如此,还不如选择一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女人。”说穿了,唐人尧打从心里不相信有爱情这回事。不过,几年后,他就彻底推翻这个论调。
接著,所有人的目光全转向垂眸深思,不发一语的郎世祺。
“郎,你呢?”
郎世祺唇角一扬,“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有什么好回答的?”
“嘿,你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事的江皓熙马上吐槽他:“你不是在饭店里大玩金屋藏娇的游戏吗?”
郎世祺白他一眼,“少胡说八道,什么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