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裡知道……」
「你不知道?」男人传出吼声。
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只有严士扬及沉佩璿老神在在的坐著,两个人像是早就习惯一样。
「……」像是吓呆一样。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看清楚了……这张单子上列的十七件窃案是不是你干的?」
「……」
「你还不肯说是不是?那好,我没那麼多美国时间继续跟你耗,我先向法官申请将你声押,把你关起来,你到牢裡好好想清楚,三天后我再来问你,看你说不说!」
「不要啦!检察官大人,我说啦……我说啦……」
不勘验录音带,光看笔录还真不知道侦讯现场这麼「精采」──笔录虽然一字不差,但语气「差很大」!
严士扬的大嗓门真是让人难以承受,被告被吓得什麼话都说了。
录音带一播完,被告律师立刻义愤填膺的站起来,「检方用这种手段恫吓我的当事人,甚至还欺骗当事人,让我的当事人以為会遭到声押,才会认罪,这样的自白根本没有证据能力,请求法官裁定排除证据。」
沉佩璿看了看被告,再看看检察官──她的这个老同学真的很会给她找麻烦!窃盗案件是独任审判,她只能一个人做决定,谁也不能商量。
好你个严士扬……
翻开笔录,「笔录记载,下午三点五十分之后,侦讯暂停了半小时,这半小时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暂停?」
此话一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严士扬也很狐疑,但沉佩璿不看他,竟然看向被告。「只听检方说,被告这边可能不满意;那被告,请你告诉我,那半小时在地检署发生了什麼事?」
被告想了一想,不好意思的说了,「吃下午茶……检察官大人买了水煎包,大家都肚子饿了,就……暂停了一下。」
旁听席裡竟然传来笑声,但不敢太张扬。
严士扬耸耸肩,「庭上,人总是会肚子饿的,吃个下午茶并不為过吧!」
沉佩璿点点头,话锋一转,「第一,这个自白证据不是重点,就算排除自白,监视器拍到的画面、现场採集的指纹,都可以做為证据;第二,我不认為这样的讯问构成强暴胁迫,毕竟被告当时还吃得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