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弱的转过身,清清喉咙,缓缓抬起视线与他触目惊心的眼光相遇,天气不热,汗水却湿透了她的衣服。她不记得她曾感到如此无助过,即使在独自生产时也没有。她看到一个怒火蒸腾的他,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像要对她席卷过来,把她烧成灰烬。

万紫沁心惊肉跳的看着他,费力的开口,“听我说,事实不是周刊写的!”

“你认为我想花多少时间听你为自己脱罪?”他打断了她,直截了当问:“你只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她闭了闭眼,心里一片冰凉。

他不想听她说,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怎么办?她怎么办?

“好,你问。”或许这两个问题会对她有利,她自我安慰着。

“第一,”他瞬也不瞬的瞪视着她。“你就是十年前在民宿里,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小紫蝶吗?”

她的心脏一阵紧缩。“对。”

“第二,”他咬咬牙,阴郁地再问:“你真的是仲函的生母?”

她多想直接昏倒,可以不要回答他的问题。

然而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在等,于是她点头了。

“对,我是仲函的生母。”一瞬间,他的眼神凌厉、冷漠、阴沉,过往所有的柔情蜜意,所有的温柔谴卷全不见了。

“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他声色俱厉地说:“你走吧!在仲函回来前离开,顺便去告诉你阿姨,无论你想跟她串通什么都免了吧,我不会听你们说话,什么也不会听。”

她浑身掠过一阵战栗,张着嘴,但声音破碎在唇边,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

雍俊展已经打开大门,走了。

对于周刊的爆料,雍俊展采取冷处理的态度,唯一透过律师的响应是保留法律追诉权。

“你真的不开个记者会说明一下?”赫连麒问。俊展这大忙人,难得叩他出来喝酒,却是如此情况。

“我不会随之起舞,因为我不想当下一期的封面人物。”他又干了一杯。他了解媒体生态,越是响应,新闻越大,为了仲函,他得将伤害降到最低,事实上,他希望做到让仲函完全不知道。

如果知道自己的母亲生下他是有目的的,那敏感的孩子一定会非常难过。

想到这里,他就无法原谅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她还配当母亲吗?

“那你打算让仲函什么时候回来?”

为了让仲函远离暴风中心,事发当天,这位人父就立即去学校接仲函,请了长假,火速打包行李,替孩子买了机票去日本,雍家在京都有别墅,陪仲函同行的是爷爷奶奶和乐意集团的公关主任。

“看情况,必要的话,安排他在英国念书。”又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