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世彻以惊诧的眼神相询,“什么原因?难道你不愿留下来?”
原揭阳摇了摇头,“我会留下来,在两年之后。”
“为什么?你必须给我个理由,否则我不会放你走!”耿世彻的笑意消失了,他甚至有点动气的说,“新儿等你已经等得太久,武儿也需要爹,莫非
你真是铁石心肠?”
“我不能背信忘情,不能辜负另一个已亡人。”
“什么意思?”耿世彻立即追问,他实在不忍心再次让筑新梦想破灭,这好不容易等来的人却又要走,这对她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
“那是暮虹最后的要求,我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原揭阳的眼底有坚毅的眸光,那份不会改变的决定,由肢体语言表达得相当清楚。
耿世彻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三年前他坚决要远赴塞外的原因,他必定是答应了汪暮虹什么临终之言,而一直在信守承诺。
“新儿她会很伤心。”
“我知道。”原揭阳镇定的说,“所以,我会在明天天刚亮时离开,帮我个忙,不要告诉新儿,我怕她会承受不祝”
“不要告诉新儿?”耿世彻露出不赞同也不愉快的神情问,“你指的是什么?是你明天就要离开的事,还是你对汪暮虹的‘义务’?”
“都有。”原揭阳凝视着耿世彻,低沉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真想对你说我办不到。”耿世彻叹了口气,这不是他高兴见到的结局。
“但是,你会帮我的。”原揭阳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淡淡笑意。
“你凭什么这么断言?”耿世彻居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曾经是我最想揍的男人。”
“可想而知。”原揭阳突然收敛笑意,正色的说:“谢谢你,谢谢你为新儿所做的一切,两年后,我一定来接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