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瞪大眼,惊讶的眨了两下。“丁香,你好奇怪!你到底为什么要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个……我还有些针线活要做,你们慢慢聊。”芸娘见苗头不对,便找个藉口离开了。

房里只剩下丁香和彩儿,丁香明白彩儿当然还不知道她已知晓她的真面目,自己现在对她恶声恶气也没用,搞不好让彩儿起疑,还会坏了日后的事。

她改口道:“我是……头痛,所以口气难免差了点,你别放在心上。”

“看在你昏迷了那么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彩儿催道:“你在这里等,我再去找大夫来,一定要确定你没事了才可以,不然我们可不能再同一房……”

虽然不明白为何一醒来就被告知自己得了瘟疫,但她现在没有任何的不舒适,大夫刚为自己把脉也没说有什么问题,想必那些病症已因她的“死而复生”而消失。

“我说了要去看看府里染了瘟疫的人,你没听到吗?”丁香穿上鞋,冷静的套上外衣,满脑子都是皇甫皓飞。

他会在哪里?他会认得她吗?

如果他认得她,那代表他也重生了吗?

老天爷虽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但千头万绪的实在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有如坠五里雾中。

彩儿又拉住她。“你不要去啦!丁香,你这样很奇怪耶!说什么要去治病,我看你八成是还没好……”

“我要去!”

她干脆推了彩儿一把,也不管彩儿被她推得跌倒了,在那里抚着膝盖直呼痛,就这样趁机跑掉了。

冬阳穿过窗棂上的薄纱洒入书斋,如此午后教人倦懒。

赵千岚低头看着府里的帐册深思,她叹了口气,端起青瓷茶杯,啜了一口热烫的香茗,又叹气,蹙眉揉了揉太阳穴,再叹一口气。

他就快回来了,看到府里这么多人染上了瘟疫,会不会怪她办事不力?

一直以来,她都想在他面前扮演完美的女人,她可以很精明,很能干,唯独对他的一片情意,她死也说不出口。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她的心思他应该懂,如果他不懂,那么表示他对她没情意,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

所以,就这么在他身后看着他就好,能够待在他身边就好,起码她知道,他的身边现在没有女人,当然也可以说一直没有女人,所以她就当有朝一日,他会明白她的心……

“大总管,有个名叫丁香的奴婢求见您。”她的贴身婢女芝儿来报。

“丁香?”她对这个奴婢毫无印象。“她有什么事?”

“她说要见了大总管才当面禀告。”

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赵千岚烦躁的蹙了蹙眉。“叫她进来吧!”

“是。”芝儿扬声。“丁香,大总管让你进去。”

听到芝儿的叫唤,丁香颤抖着走进书斋,又期待又怕有什么意外,她的一颗心狂跳,眼里闪闪发光。

老天!她好紧张,手心都出汗了。